“王朝的安稳运行需要制定律法，一个世界的形成同样会有无尽的法则规束，凡是存于世间之物，就都会背负他该有的责任和使命。你们有，神同样会有……”
“可你说过你不是神。”
“……”
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九卿噎了噎，有些气恼的瞪了那个开口的人一眼。
可偏偏人还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兀自坐在那里盯着她一脸无辜又执拗的眨着眼。
“可我同样是存在于这世间的东西。”
嗯？？
这句话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算了，意思没有问题就好。
“我身上同样有背负的责任和使命，那我就必须要去做。”
“所以，师父还是要走，去做师父该做的事。”
“……”
你这不都听进去了吗？
突然感觉自己呆在这里装了半天的深沉，扯了这么多的空话，有些傻。
“那师父、打算什么时候走？还会回来吗？”
哪怕他现在拉着她坚持了这么久，都不见她有半分软化的意思，像是心底打定了主意要离开。容瑾眼睑垂下，手指无意识的把九卿拉的更紧。
“今……明天吧，没事的话自然会回来看你，毕竟你是我这次出世收的第一个弟子。”
本来想要说现在就可以走的，只是张口的瞬间对上容瑾霍然抬起的那双漆黑墨瞳，舌头一个打颤就改成了明天。
“那师父明天晚上再走好不好？我想在府中为师父做一场践行宴。”
“好。”
感觉哄好容瑾比和九墨打一架都要费劲不少，见容瑾终于是松口，九卿狠狠的舒下一口气。
再对于明天什么时候离开也就不介意了。
想着明天那些使臣们可能会派人来送东西，自己不在这里看着还会担心容瑾会吃亏。
“那师父后天会回来看我吗？”
“……？”
你说什么？！
刚刚舒下一口气转瞬就又是提起了更大的一口气，后天？！
明天晚上才走，后天就回来？
她若是晚上被拖着磨蹭半天怕是连城也出不了就该往回走了？！
保持微笑，不想回答。
“师父真的不能带我走吗？我在这里也没有必须去做的事。”
见九卿不理会自己刚刚的问题，容瑾的手抓在九卿胳膊上轻轻摇晃，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秒转换到有些委屈巴巴的模样，心底仍旧是不放弃想要跟着一起离开的想法。
“……不能。”
手腕轻转从容瑾手中抽出来，九卿站起来理了理衣袖上被容瑾抓出来的褶皱。
今天一天估计是她这么久以来应付人最多的一天了，现在累死累活只想要睡一觉。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罢也不在理会容瑾是还想要说什么还是还想摩蹭些什么的模样转身进了屋子，‘砰’的一声把房门紧紧关上。
留容瑾只身站在外面盯着九卿紧闭的房门抿唇沉默，眼底涌动沸腾的光明明灭灭许久才逐渐平息。
动了动稍稍僵硬的身子，容瑾前走两步到九卿门前站定，一只手落在门框上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