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却并没有那么容易。
吃完以后，九卿刚刚打算走，就被容瑾拉住，转身对上他那一双乖乖巧巧又带了两分可怜委屈的大眼。
“……”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容瑾每次一委屈她就容易没有下线。
“卿卿……”
“……”
我不说话，我冷心冷情不接受心软。
“卿卿……”
“……你说。”
什么冷心冷情，还是下次再说吧。
“今天夫子布置了作业。”
“嗯，那就好好做啊。很难？”
一听到是和作业相关的事，九卿警惕紧绷的模样放松下来，又坐回自己的位置，有了几分闲心想要关心一番容瑾。
毕竟是启蒙比别人要晚，学习上遇到什么困难也是应该的嘛。
她就听听，教是不可能的。
她活了这么多年，收集来的那么多书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无聊无处发泄的心而已。
“……不难。”
黑眸半敛，遮住眼底的情绪，只是那浓密的睫毛不停的颤抖，表示其主人现在内心的委屈和不平静。
“……”
不难你委屈什么？
九卿身子一僵，她心底紧绷防备的情绪隐隐有冒头的想法。
“那你……不想做？没关系，不想做就不做，既然觉得简单那就没有去重复的必要了，学会了就好。”
嗯，她当初好像也很是不喜欢那种明明很简单一眼就可以看得出答案的题目每次都要做上无数遍。
直把人做的会也差点不会为止。
现在容瑾觉得太简单那就不做，反正有她在……任性！
容瑾仍旧是那副失落的样子，没有理会九卿说的话。
“夫子说百善孝为先，所以要我们写一篇和至亲相关的文章。”
“……”
九卿不在意甚至警惕想离开的动作一僵停了下来，视线落在容瑾身上，带了些许隐隐的心疼。
关于孝道的文章无非是赞颂父母对其多么好，要怎么感恩。
可容瑾父亲是皇上，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国家还有对他来说最成功的那个继承人。
他的母亲她没有听他提过，回来之后也没有听谁说过，她没有主动去查，不过想也知道应该是不在了的。
文章的立题是一篇不错的立题，只是这对于没有享受过至亲关怀的容瑾来说确实残忍了。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专门为我写过文章呢，不如你就写一篇关于我的怎样？
你父皇有那么多儿子不缺你一个赞颂，我是你的师父，现在身边只有你一个徒弟，你若是不写，我可是一篇都收不到了啊。”
沉默了一阵，还是九卿率先开口打破现在略带了几分压抑的气氛。
面上带了几分哄骗意味的笑，真的像是一个吃醋争抢着自己唯一的徒弟给自己写赞颂的师父一般。
说完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伸出一只手在容瑾头顶揉了揉。
“你不用担心皇上知道了会不开心，明天我亲自过去找他理论一番，相信他也不敢和我争徒弟的夸赞。怎么样？”
九卿面上略带几分夸张的洋洋得意，在容瑾面前努力转移话题展现自己状似很厉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