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聪慧，容瑾又刚刚被皇上允去国学学习。容瑾年纪还小，自己在不熟悉的环境下难有定性，国学中我又不能时时刻刻的陪着。便想着帮他收名伴读。不知海老爷可否放心将二公子托付与我？”
没有什么废话，九卿直接把自己过来的意图说了。
“神女的意思是…让犬子去给十三皇子做伴读？”
听到九卿的话，海常青面上也是多了些许正色。
哪怕那张脸仍旧是圆滚滚的带着商人的标识，那双眼中的情绪却是沉了几分。
看了眼坐在神女身边一脸期待欢快的自家傻儿子，又看向九卿。
“是。容瑾虽是没在皇城长大，不过我可以保证他性情不错，绝不会无辜欺辱二公子。
他们身边有我看着，若是容瑾给二公子半分气受，我是第一个不会绕了他。”
对上海常青的目光，九卿心底也是有些发虚。
她也知道容瑾现如今在城中的地位是怎么样，朝中更是没有一个支持的人。
把人家的孩子拉到容瑾身边，那前路必定会是坎坷。
她可以保证海府中无辜的人不会受到他们日后做的那些事的波及，却不能百分百的确定海小棠会一生顺遂平安无事。
“神女客气了，十三皇子由神女亲自带在身边，其性情我们自是信得过的。只是不知小弟是如何想的？”
在海常青沉默的空隙，海瑜看向海小棠开口问着。
面上温润的神色不变，相较于平常却多了几分沉稳和严肃。
海小棠对上海瑜的目光，微微一顿，看了一眼争吵了五年的父亲，抿了抿唇，收起面上嬉笑桀骜的神色，也是难得的多了几分正色和从未表现在外的沉稳。
嘴里答出的话，带着掷地有声的坚毅。
“我想去。”
他想去，想去找到适合自己的高空展翅翱翔。
想要不受世俗约束自由自在。
想要把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都化为现实。
只要不会波及到自己的父母亲人，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哪怕他自己被自己的选择缴的粉身碎骨他都想要去试一试。
他不怕死，他只怕自己半生的信念只能存于心中。
最后浑浑噩噩失了前走的方向困在这一方天地间郁郁而终。
海瑜和海常青面上都是沉寂了下来，两人盯着海小棠那副坚毅的模样看了许久。
最后还是海瑜最先下了决定，叹息一声，扭头看向身边的父亲。
“爹，既然小棠想去那便让他去吧。免的强行把人留下来让他变得比现在更混。”
海瑜是一直都知晓自家弟弟心中的想法的。
不仅仅是他，海常青也是知晓的。
海小棠在外一跑几天，说是在不停的闹事，实则却是为了一本难得的孤本费尽心血。
只是这些他们知道却只能当作不知道。
他们是商人世家，一人为商，后代百世便摆脱不了这个身份。
这个身份，更是从始至终的限制了他们心中那些不能奢望的想象。
现如今幼弟能够得到神女的赏识，也是他自己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