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的，从灵魂里散发出了一种要对对方顶礼摩拜的感觉。
莫智饶觉得，这种感觉来得太过莫名其妙，荒谬地让他想笑。
但那种感觉却又不会出错。
越是靠近妖气，莫智饶的身体就越是不受控制。
要不是他距离殷芒够远。
又强制性地控制住了自己，不去接触那股妖气。
这会儿，已经趴在地上五体投地了。
莫书就没有莫智饶这样强大的自制力了。
他在碰触到那股妖气的瞬间，就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浑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阿丽卡同样感受到了从另一个殷芒身上传出来的庞大魔族气息。
这股气息对她的压制，与莫智饶是相同的。
但她的反应到底比莫智饶好上一些。
“……上次，我感受到的便是如同你一样的气息。”
“只是，那股气息来自于魔族。”
阿丽卡看向殷芒的眼神复杂之中又带着震惊。
她同样没想到，殷芒竟还有如此庞大的妖气。
“魔族的遗书中有过记载，魔族有王，承天而生。”
“生来，便能主宰一族的兴衰命运。”
“能够护佑整个族群。”
阿丽卡喃喃自语：“古书上说，只要是魔族，但凡遇见真王，不需要任何仪式，不需要任何鉴定。”
“见到了，就会知道，那是我们的王。”
“我以为那只是个传说。”
魔族代代都有王。
魔族的王不过是力量强大一些罢了。
根本没有令所有子民一见面就知晓对方是王的那种感应。
而且，魔王也没有古籍中记载那样强大。
“……原来，并不是没有王。而是那些王都只是假的吗？”
阿丽卡喃喃自语着。
莫智饶此刻的感受跟阿丽卡一模一样。
甚至，他受到的冲击远比阿丽卡强的多。
他有些崩溃地跺着脚：“但她是个人族，人族为什么会是妖族和魔族的王？！”
他妈的疯了吧，是不是疯了？！
老天爷跟他们开了多大的玩笑！
他们一族的王既是妖，又是魔还是人？
这还算是王吗？
北郊荒山脚下。
白一白二紧跟着嬴暮之的脚步，一路行到了山腰处。
律邛达斯提着兰度，遥遥的坠在他们身后。
兰度颇为不满。都想拍掉律邛达斯的手。
却被律邛达斯死死钳制住了，根本挣脱不开。
“……你不要过去。”
律邛达斯嗓音沉若冰霜。
他并没有看向山顶处坐着的那名少女。
而是忌惮地钉着前行的嬴暮之。
越是看着这个男人，律邛达斯心头的心悸感就越是明显。
“快把我放下。”
“阿暮要是受了刺激，动了手发了疯，那就完了。”
律邛达斯眼眸锐利的盯着嬴暮之的背影。
他骤然停下了脚步，同时将兰度按在了自己身边。
用命令的语气道：“那个男人很危险。”
“你最好不要过去。”
律邛达斯的嗓音沉沉地发了冷。
他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同时将兰度直接拽到了自己身后。
那双碧绿的眼睛里跳跃着深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