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得要多好的眼力和多精准的判断啊。
绫彩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
右手点到殷芒的方向。
“……我刚才可没瞧见什么暗器，那也不是我打飞的。”
“是殷芒瞧见的。”
“……你瞧，那一根银针还在她手上呢。”
旁边的慕白也跟着点头，语气淡淡的嗯了一声。
刘方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殷芒出的手。
但他的表情很快恢复了正常。
因为，殷芒虽然还呆在普通班里，但她月前的那场格斗赛是全校人都瞧见的。
能三两下废掉齐雾，压制住她手底下的异兽。
绝对不是运气使然。
擂台上。
李楠楠和袁青青听到刘方这话，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到了殷芒身上。
只是两人听见这话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
袁青青死死握紧了拳头。
柔美的面庞上勉励维持着平静，但她那紧抿着的嘴唇和隐含着颓败的眼神，都能瞧出少女内心的不平静。
她还记得那一日殷芒跟自己说过的话。
更清楚，如今的殷芒已经看穿了自己玩的那些把戏，有多么的厌恶自己。
只要殷芒说出，那暗器是她扔出来的……
袁青青脸色微白，脑子已经开始飞快旋转起来，思考着殷芒坦白之后，她能做些什么来挽回自己的声誉。
李楠楠的心态则跟袁青青截然相反。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
还特意用得意的示威眼神。恶狠狠地瞪了旁边的袁青青一眼。
冷笑着道：“你以为，你的那些恶心卑鄙手段没有人看见吗？”
“殷芒你快说。到底是谁在用暗器！”
李楠楠大声的开口道。
她很有信心。
殷芒既然能准确无误地打飞暗器，自然就能看见，罪魁祸首是谁。
她觉得，殷芒方才帮了她一把，这会儿铁定也会说出罪魁祸首。
殷女帝漫不经心的抬眸，扫了那神情各异的两人一眼。
唇角翘起，少女妖孽般的容颜上露出了芍药般明艳亮丽的笑容。
她轻轻启唇，嗓音优雅，从容而缓慢。
“……你们问我，是谁用了这暗器？”
殷芒轻轻抬手。
她指尖的银针泛着寒光。
李楠楠更兴奋了。
只要殷芒说出袁青青的名字，她就能立刻洗清嫌疑，顺带还可以把自己方才的所有失误都推到袁青青身上。
“对，你快说！”
“罪魁祸首啊……”
袁青青手指握得很紧。
她脸上还勉力维持着笑容。
只是这会儿，那笑容中的勉强，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
只是，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殷芒身上，想听听到底是谁用了卑鄙手段，几乎没人去看袁青青。
也就没看见她表情的异样。
殷芒嘴唇轻抿，那双盈盈的水眸眯了眯，吊儿郎当地耸了耸肩，云淡风轻道，“我没看见啊。”
一众口味被提到最高处的吃瓜群众……！！
没看见，你露出这副一脸自信的模样做什么？！
妈蛋的，白吊我们胃口！
袁青青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李楠楠则已经冲动地伸出了手，气愤的瞪着殷芒：“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