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一举正道，破天成仙！”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师父的语气严厉又冷肃。
弟子沉默地点头。
“我明白。”
天道圆球蹲在两具干尸一样的身体中间，它滚圆的小身体不急不慢地晃了晃。
慢吞吞开口。
“我劝你们，不要这么做。”
“你们会后悔哒！”
奈何，它说的话，两个人根本没听见。
天道存在的方式，对于普通人而言，是根本无法理解的。
殷芒悟道成帝，掌握部分宇宙本源。
所以，她才能见到天道化身。
而对大部分的普通人来说，就算天道在你面前乱蹦跶着疯狂提示，你也是听不到的。
老天爷也是无法阻止某些人作死的。
师父双手结印，指尖打出两道漆黑邪恶的光束。
邪恶的力量化成利剑，“砰”地刺在殷芒和嬴暮之的肩膀上。
同时，刺穿了两人的皮肤。
对于部分强大的存在而言，即使他们灵魂远在天边，在感应到身体受到严重生命威胁时，也会下意识回魂。
这一座塔楼构建的梦境虽然奇特。
但黑衣人已经研究这一座塔足有上百年，多多少少摸出了一些规律。
只要对他们做出一点刺激，陷入幻境的灵魂就会退回。
少女皮肤上沁出一团血珠。
黑衣人眼中眸光大亮，立刻厉声命令。
“快，开启法阵！”
“是，师父！”
弟子立刻突然站起身奔至房间角落，按下了一个凸起的按钮。
阵法中央，缓缓升座银白色平台。
而平台，恰好将殷芒和嬴暮之的身形抬了起来。
“唉！”
天道圆球咕噜噜滚到一边，长长地叹了口气：“人算不如天算啊。”
话一说出口，它又摇了摇滚圆的身体。
“不对，我就是天。”
早就早吧，反正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天道圆球化成一道金色流光，冲进阵法。
殷芒刚睁开眼，迎面就被天道圆饼拍了个正着。
糊满脸的那种。
她抬起手，将脸上的金面膜撕下来，面无表情开口：“你想干什么？”
殷芒这会是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
她刚刚在幻境里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正准备调查孩子的身份呢。
妈蛋的。
直接就被拉出来了。
嬴暮之几乎跟殷芒同时清醒。
只是，他醒过来时，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在了殷芒身上。
眼睛里隐隐带着一些晦暗不明的情绪。
气息沉郁莫测。
“……哈哈哈！！”
“我成功了，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我的推测果然没有错！”
癫狂刺耳的笑声像是噪音一般，刺进殷芒耳膜里。
少女眼眸微微眯起，冷喝出声：“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温雅的声线落下时，宛如洪钟大吕一般，回荡在密闭的空间里，不断回响。
殷芒刚想要站起来，就觉得体内的三种能量疯狂叫嚣起来。
在她血脉之中奔腾涌动，像是脱缰的马一般，完全不受控制。
不光如此，殷芒神魂中的裂痕也开始震荡。
她手上突然脱力，坐起的身形瞬间跌回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