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功能与大部分道器神器的功能完全不符。”
“你与我神魂绑定，但使用你时，却不会消耗我身上的一星半点能量。”
“这些疑点，你本来都可以掩饰。但你却硬是要大拉拉地露在外面，明晃晃的告诉我。”
“当然，也可能是你无法掩饰。”
“正好我腾出了手，你给我解释解释好了。”
小轮盘安静地漂浮在白茫茫的空间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殷芒微微支起了上半身，双手压着后脑勺，靠在床边，慢条斯理地开口。
“殷家的傻爹爹，性格平和温润，将自己的女儿视若性命。”
“他被人陷害，背负了恶名，整整七年。”
殷芒唇角轻轻一勾，笑意中不知隐藏了多少东西。
“一个正常的凡人，猛然间从巅峰跌落到淤泥之中，众叛亲离。”
“他没有性情大变，没有酗酒吸毒，甚至在低谷中，比他的亲生女儿还要冷静沉着。”
“他的确有压抑的情绪，但心性丝毫未变。”
殷芒一抬手，猛地将装死的宇宙轮盘从空间里拉了出来。
“你来告诉我，他只是个普通人？”
“哦，对了。”
“还有，我的那个傻哥哥。”
“在我的神魂落进这具身体之前。你读取我的记忆，有没有读取到本帝的传承记忆？”
金色的小轮盘已经落在了真实的空间里，在虚空飘着，指针停留在原处，动也不动。
少女慢悠悠地靠坐在床边，依旧是那副没精打采，万事敷衍的散漫模样。
“殷挚身上的紫金之气，你是想用他来闪瞎我的眼吗？”
“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个瞎子？已经迟钝到了让你放一尊诡异的帝王之躯在我面前，我都完全看不出来的地步？”
说到这里，殷芒勾了勾唇角。
她轻轻凑到小轮盘面前，似笑非笑地扬起了眉梢。
女子眼波流转，眉目间皆是极致的美艳和魅惑。
“本帝活了万年，各种各样蹦跶到我面前的人妖魔鬼，魑魅魍魉，各种各样的都有。”
“你是不是以为，把他那一具残缺的身躯放到我面前，我会出手替他诊治？”
“哦，对了，还有……”
殷芒轻轻拍了拍手掌。
“嬴暮之。”
“这个你隐藏得的确非常好，我半点儿也瞧不出来，他身上地确切秘密。”
少女轻轻摩挲着下巴：“他的精神世界中。”
“充斥着毁灭、再生、绝望、颓丧。”
“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
“倒不像是个人。”
“魔族也没有他这样的精神世界。”
“这种混乱到基于了混沌的状态，倒像是那些根本没脑子，一天到晚喊打喊杀，想跟神族同归于尽的脑残恶魔。”
殷芒慢条斯理地说完这一番话，懒洋洋地躺回到了床上。
凑过身去，遥望向慢慢散出微光的金色轮盘。
“本帝的确已经多年，不管族中事务。”
“帝君这个词儿，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说真的，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
“倒更像是个单纯的保护神。”
“那些虚头巴脑的算计玩意儿，我从来不去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