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
顾凌冷声逼问，他嗓音锐气逼人，极具压迫感。
殷芒轻声一笑，若葱白修长细腻的手不经意间拂过耳畔的碎发。
霎那间，少女的气质大变。
一瞬间，她不见了天真单纯，反而涌出凛冽的妖气和冷淡。
眼眸间，带着不弱于任何人的上位者威压，“说了，我是好人。”
小家伙。
殷芒懒懒散散摊开双手。
“这么多双眼睛瞧着，我还能做什么？”
顾凌锐利的眼眸半眯起，“你催眠了他。”
“警察叔叔。”
殷芒偏着精致的面颊，素白的手指竖在唇间，轻轻按了下唇瓣，笑意盈盈：“你瞧，我这样无害又善良的女孩子，是那种会催眠术的人吗？”
哼！
我明明用的是修真界最高大上的魅惑之术！
什么催眠术！
低端小儿科！
顾凌皱了皱眉。
他当警察这么多年，跟不知道多少高智商罪犯打过交道，其中也有深谙催眠之道的心理师。
事实上他也清楚，殷芒不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用一个眼神便催眠老张。
“好。”
顾凌挥挥手，示意黄腾带着老张下去。
“就算没了人证，我也有物证。”
“你开警车的时候，路边的监控器有行车记录。”
“需要我带你去看看吗，殷小姐？”
殷芒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所以啊，人族总是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惹她烦。
“之之！”
殷女帝不搭理顾凌，单手托着下巴，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顾盼生辉，望向嬴暮之。
明目张胆地跟他抛媚眼。
嬴家主半靠着办公桌，长腿舒展开，显出了近完美的身材比例。
只是那似是谪仙般俊美出尘的俊脸，冷冷淡淡的泛着寒气。
嬴暮之瞧了殷芒一眼。
少女赶紧乖巧坐好，双膝并拢。
十指交叠放在胸前，眼巴巴瞅着他。
黑白分明的水眸泛着层氤氲飘渺的雾。
她的眉型是偏向狭长的，带着几分妖冶的艳气和旖旎。
偏生，此刻瞪圆了眼睛，鼓着腮帮子的时候，又显出几分萌萌的可爱。
瞧着怪可怜的。
嬴暮之：你装！
你继续装！
顾凌：“赢家主如果想要保释殷小姐，还需等到24小时以后。我们的审讯还没有结束，嬴家主可以在外头等一等。”
殷芒才进了警局，嬴暮之就追了进来。
什么样的地位，才能劳动嬴暮之亲自跑过来？
顾凌鹰隼般的眉目动了动，遮掩住眸中的波澜涌动。
嬴家主俊脸上的寒气却在瞬间消散了个干净，又恢复成往日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模样。
长臂一伸，随手拖过把椅子。
精致若古画的出尘眉目舒展了开，眸间仿佛蕴着一抹晨起的雾。
他勾唇，缓缓一笑。
笑意仿佛能抹开天地的黯。
男人的姿态透着点疏离冷淡，却又不会让人感觉到自己被慢待。
“谁说，我是来保释她的？”
嬴家主慢悠悠抬起右腿，斯文地整理了下领口。
他的动作贵气优雅，翩翩风度，一派淡然悠闲。
不见半点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