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程瑶也是孤儿院里的孩子？”
苏绾心努力回想，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丝曾经认识这个人的回忆。
“程瑶暂时还不能确定，可有一个人我能够很肯定，她在你离开孤儿院后不久就被卖掉了。”
苏绾心眸光微暗，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
“就是你想的那样，那个孩子在你走后第二个月，就被买走了。”
那个和苏绾心有着同样生辰八字，只差一步就能逃出地狱的女孩儿，却终究还是只差了一步，没能走出来。
“那……”苏绾心咬紧牙关，握了握拳，努力让自己的心情能够平静一些。“那她现在人在哪儿？”
“死了。”可惜事不遂人愿，傅时寒并没有说出让她满意的答案。“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心脏突然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一般，呼吸困难。苏绾心难过的看着傅时寒，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说谎的迹象。
可她又无比的清楚，他不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
她沉默许久，再次出声：“你是怎么查到这些的？”
“这个说起来倒是有些巧合。”
傅时寒自然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对方这么大的一个犯罪组织，如若不是有特殊原因，他这个奸商是绝对不会跟对方硬碰硬，给自己找不自在。
可事关到苏绾心，而且这个组织似乎又有人看上了自己儿子，就让他不得不管了。
既然常规办法查不到什么，那就玩点脏的。或许有时候脏手段的选择不是最好的，但也有些时候，却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
傅时寒心脏，手也脏。他在查到这个组织和a1ex那个死胖子有关联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到了a1ex身边。
这帮丧尽天良披着人皮的畜牲，既然什么事都干的出来，那么有一样东西就是他们绝对不会拒绝的，就是钱。
而偏偏傅时寒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他花了大把的钱，使了不少的手段，玩了招挑拨离间。最后成功买通了跟在a1ex身边多年，帮a1ex跑腿办事的心腹。
这人为a1ex卖命多年，知道a1ex不少秘密。
按理说对这种人，a1ex不该小气。但事实证明，这位威帝斯皇家银行的少东家，在某些事情上还真是抠门到家。
他给手下的钱不能说有多么少，但绝对算不上多。
所以在经历傅时寒这种干脆粗暴，直接往脸上砸钱的诱惑后，那人心动了。
傅时寒最初只是想要他一份口供而已，却不料最后有了意外收获。而这个收获，他想也应该是a1ex绝对想不到的。
a1ex养的这条狗，手上有一份名单。
他或许是把a1ex的本性看的太清楚了，所以想方设法的给自己备了一条保命的后路。
那份名单上，有和a1ex密切往来的客户，也有被a1ex买到手后，凌虐至死的一些孩童资料。
而傅时寒，就是在这份名单上看到了那个女孩儿的照片和资料。
“如果当年我选的是她，那么被a1ex挑中的人会不会变成你？”
傅时寒伸手轻抚她的侧脸，低声问她，也是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