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绝垂着眼眸，脸上的笑容逐渐收起来。
身上的气息，也再度变冷。
容倾等得不耐烦，干脆直接凑上去，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沉声逼问：“快告诉我，念念到底出过什么事了，竟然让你用那种以身体为代价禁术？”
凤家世代为玄师，凤绝也继承了凤家绝学，会一些逆天改命的禁术。
但那种逆天改命的禁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像他这样只是身体变得残缺而已，已经算轻的了。
更严重的，直接命都没了。
不到万不得已，凤绝不可能会用禁术。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施念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凤绝继续沉默。
但容倾没得到答案，就不肯罢休。
最终，凤绝只能开，“我们……已经失去过一次念念了。”
“什么意思？”容倾逼问。
凤绝抬起眼睑，看向容倾。
他的眼眸很黑，又透着一股阴气，就像一个通往地狱的黑洞，让人不寒而栗。
但容倾却并不怕他。
在他们十个人当中，所有人都怕容倾。
因为打不过他……
“你先让我起来，我们这样，很奇怪。”凤绝缓缓说道。
容倾愣了一下，看了眼两人此刻的状态，的确有点奇怪。
像是在玩叠叠乐似的……
他松开了他的衣领，从床上起来，站在床边看着他。
凤绝也坐了起来。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现在的念念，算是重生的吧……她上一世，我们没有找到她。”
她的那种情况，用通常的话说是重生。
但他只是让时间回流了而已，让她带着记忆，回到了十年前。
“前世从二十岁开始，念念的病状就开始失控了，我们找不到她，没办法帮她治疗，只能把命献祭给她，延续她的生命。”
“但即便如此，也只是延长她的生命而已，并没能救下她。”
“我是最后一个献祭给念念的，在前面九年中，我一直在找她，终于在献祭前夕找到了她，但当时她的状况，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所以，我只能在她身上施下一道禁术，再把自己献祭给她。”
他们只有找到施念，才能给施念进行治疗，控制她的病。
如果不加以控制，她的病就会越来越严重。
那病不仅会吞噬她的精神，最后还会吞噬她的生命。
但前世他们找不到她，在感受到她的生命特征越来越弱，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时，他们只能把生命献祭给她。
一个人的命，可以延长她一年的寿命。
也可以让她稍微保持一点理智，不至于彻底失去控制。
“怎么会这样……”容倾失魂落魄的低喃。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已经失败过一次了。
“念念她，前世经历了什么？”容倾声音沙哑的问道，同时心里又十分自责和愧疚。
他们居然那么没用，在上一世没有找到念念。
凤绝眼眸暗了几分，阴冷的寒芒在眼里涌动，“我找到念念的时候，和夜琛住在一起，她也只认识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