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婉紧紧握拳，往丫鬟身上掐了好几把。
“那边也都是废物，难道就不能有一个留下来？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没有。”
丫鬟疼得抽气，却不敢哭出来。
犹自小心翼翼地赔笑。
慕容婉婉发了好半天脾气。
心里那股气却还是下不去。
她冷冷地盯着丫鬟，“你到是说句话啊，平日里不是很机灵吗？”
丫鬟只会出歪点子，这种事，哪是她能干预的。
可她清楚。
若是不说出个章程，大小姐只会更严厉的虐待自己。
她强撑着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
“要不你去找夫人？让她想想办法？”
这里的夫人，指的是慕容婉婉的母亲邹氏。
邹氏不认命。
屋里伺候的下人，在私下里都叫她夫人。
慕容婉婉没办法，也只能去找自家娘亲。
好歹自家娘亲能见到父亲，吹吹枕边风，没准对她有利。
不得不说，邹氏很真有两分手腕。
趁着慕容褐来院子的机会，使出浑身解数服侍。
还真让她问出一件了不得的事。
“二小姐想悔婚？”
邹氏惊讶地瞪大双眼。
那可是皇上指的婚。
也只有慕容青青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才敢悔婚。
“是啊，真是愁死我了，顾秋深那小子多好啊。”
慕容褐一脸的可惜。
他是真的把顾秋深当女婿看了。
邹氏心跳加速，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笑嘻嘻地说：“二小姐不愿意，不是还有婉婉呢？”
慕容褐猛地看过来，眉毛皱的紧紧的。
“你什么意思？”
邹氏被看得呼吸一窒，强忍着惊慌，说：
“既然老爷喜欢顾秋深，舍不得这个女婿，不如将婉婉配给他。没的大姐还没出嫁，就下安排二女儿婚事的。”
后面一句的确在理。
可也得看看慕容婉婉的身份。
不管她的身世有多么曲折，现在在京城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庶出的姑娘，婚事随便安排，也没人说的出什么。
慕容褐冷哼：“不是我这个当爹的说婉婉的不是，婉婉的身份，配不上顾秋深，皇上不会答应的。”
邹氏握紧拳头，强忍着愤恨。
也不看看都是谁造成的。
若不是德阳公主嫁给她男人。
她的女儿会变成庶出？
夫妻多年，邹氏太了解慕容褐。
她眉头微微蹙起，眼睛浮现水光。
偏过头，用手绢试去眼角的泪。
“都怪我，婉婉若不是托生到我的肚子里，也不会成了庶出。”
慕容褐看着她。
邹氏眉宇间淡淡的落寞让人忍不住心痛，单薄的肩头更显无助。
想到这些年她的不容易，慕容褐放柔了声音：
“婉婉的婚事，我不会随随便便给她找个人家的，你也别为这事难过。”
邹氏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
不过看到他有松动的可能。
她说：“我看了这么久，也只有顾秋深最能照顾好婉婉。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从未求过你任何事，只请你能打赢我一次，把婉婉许给顾秋深。”
慕容褐脸上露出迟疑。
邹氏再接再厉。
总算让他松口：“好吧，我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