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川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神色突然认真了起来。
“正好想问问你。”
楚楚仰头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不解：“问什么？”
许柏川握紧了手里的那只咖啡杯：“进手术室之前，我问你的那个问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关于这个问题，楚楚耳根突然开始发烫。
他刚刚问的那个问题。
要不要跟他走……
这话很像是表白，可是又不像，她要怎么回答呀？
楚楚神色有些纠结，又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无措。
还没等她想好该怎么回答。
“算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纠结，男人突然开口，就说了这么两个字。
楚楚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放弃了？
心里有些失落也有些烦躁。
还好她刚才没回答，不然又要自作多情了！
而且，这男人放弃的总是这么快……
快到都不给她时间反应。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男人又不紧不慢的开口了，嗓音一如既往的磁性清冷：“既然你没考虑好，那我就再问一遍。”
楚楚眨了眨眼睛，再一次愣住了。
这跟她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许柏川低头盯着她，眼神格外的专注：“要不要，跟我走，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把刚才那个问题又重复问了一遍，而且又多了一句话……
这次不再是模模糊糊的没有边界，而是无比肯定的一句话。
这话落下，楚楚身形重重的一颤。
做他女朋友？
无比清晰的五个字，她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空荡荡的走廊没有一点的声音，楚楚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足足过了十秒钟那么久。
“你，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楚楚已经心慌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他怎么突然……
许柏川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坚定。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我喜欢你，楚楚，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嗓音突然放轻了：“知道刚才动手术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楚楚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都带着茫然的雾气，大脑早已经失去了运转的能力。
许柏川也没准备让她回答，只是自顾自开口：“我在想，出去之后我要带小姑娘去哪里吃饭比较好，小姑娘会不会给我一个拥抱，如果我向小姑娘表白，她会不会答应？”
楚楚：“……”
嗯，她现在应该可以相信，自己就是这个小姑娘了。
许柏川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这就是我全部的想法……”
“你又知不知道，在我出来的那一刻，没有看到你我有多失落……”
听到男人说他失落，楚楚心脏就这么错了一个节奏。
那是因为，护士长临时叫了她。
她其实一直有乖乖在那里等他，等了三个多小时……
楚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能说出口。
许柏川一字一顿，说话的声音放的很慢：“你不用知道，因为我会告诉你。”
“我在想，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