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脑，你的运算效率是多少？’
‘主人，以目前人类脑部开发的智商来衡量，我达到了百分之八十，比超级电脑还要快些。’
‘那赢得也没意思，我自己来吧。’
‘主人……’
智脑的欲言又止被林娇突然开口打断。
“一直都是你们制定规矩，我也能提一个要求吗？”林娇背着手，指尖捏着粉笔把玩，眨巴着眼睛，可爱道。
先开了后门的同学心虚，动了动嘴唇，看向郭雯。
郭雯嗤笑，“你说。”
在她看来，这种装可怜的白莲花，无非就是要讨便宜，让自己别输太难看。
然而……
“嗯……”林娇歪着头，沉吟着思考了下，殷红的唇角一弯，眨眨眼睛看着郭雯道：“你输了的话，退学吧。”
什么……
郭雯愕然，半晌没反应过来，“你，你在胡说什么，这种事情能开玩笑的吗？这里是一班，不是你们那种混子班级！”
“哎，一直都是你们在带有色眼镜看我啊，所以我看你不顺眼，有错吗？”林娇摊手，无辜状，“你们排斥我，我看你不顺眼想让你退学，有什么不一样吗？”
都是暴力，只不过她更直接坦诚罢了。
郭雯被堵得哑口无言，索性也不再遮掩自己的恶意，一咬牙，“那如果你输了，你是不是……”
“是。”林娇直接给出了答案，清澈的眸子坚定而真诚，“我也退学。”
郭雯想起第一局的比试，大抵摸清了她的实力，迟疑了两秒，从牙缝里接下了挑战，“好，一言为定。”
全班一片哗然。
三好学生们第一次做这么出格的事情，有些人想阻止，大部分却是兴奋。
因为，“郭雯不可能会输，从林娇奥数题运算就能看出来，她心算不如郭雯，现在是自找死路。”
反正他们也一直不喜欢十班的学渣混进来，降低他们的格调了。
几个学生整理好题目，准备好抢答器，班级里气氛陡然陷入紧绷。
普通话好的同学开始字正腔圆读题目……
“某城市媒体收费规定：每月用量在8立方米或8立方米以下都一律收6.9元……提问，超过8立方米后，每立方米煤气应收多少元？”
题目不紧不慢，前后一分钟时间。
但因为心算复杂，郭雯习惯性闭上眼，嘴唇微动，脑子里进行公式排列：由42.24元就应对8份，所以……
“0.48元。”
清脆软绵的声音含着笑递过来，像是一道低压电流。
郭雯倏地睁开眼睛，扭头太快，脖子咔地发出一声响，疼得她脑门一抽，脸白了下。
讲台对面，少女拄着下巴，精致白皙的面庞冲着她笑，唇角微微掀动，无声问了一句。
‘算出来了吗？’
“不……”不可能。
郭雯被震得后退一步，急忙收回视线，强自镇定下来安慰自己：一定是她之前看过，做过一次题目了。
台下读题的同学也是吃惊，过了半天才犹豫道：“郭雯，还要继续吗？”
郭雯回头看着讲台下乌泱泱的目光，没由来觉得一阵压力，但还是咬牙坚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