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年“扑克”行动时收集的，关于黑桃K等人的资料。
掉下来的那张图片，陈旧泛黄，黑白色。
上面印着一个黑色蛇形图案。
这个蛇形图案，跟姜沁小腹处的蛇形纹身一模一样。
他的眉心一跳，一种不好的猜测，顿时浮现出来。
“这怎么可能？！”
厉言骁瞪大了眼睛，目光锁死在那张图片上，低声喃喃，仿佛用尽了全力在说服自己。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
那张蛇形图案的图片，和姜沁身上，同样形状颜色的纹身，不会因为他的自欺欺人而发生任何改变。
这些资料已经是几年前的了。
迅速翻阅了一遍，厉言骁就收起来，放在保险箱里锁好后，开车离开了云顶华府。
迷彩涂装的帕加尼，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机械新村。
厉言骁随便找了个位置，就把跟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豪车停进去，直奔姜沁所在的公寓。
姜沁跟往常一样在直播。
厉言骁来了也没有影响到她。
虽然迫不及待，但厉言骁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急切、焦灼的情绪，甚至还体贴的帮姜沁倒了一杯水。
将水杯放在电脑桌上的时候，他不着痕迹的看向姜沁的手腕。
是的，他在找那颗天珠。
天珠被卫衣袖子遮挡住了，厉言骁没能看到。
厉言骁很稳，成熟稳重的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就像往常一样，安静地等着姜沁下播，然后帮她洗澡。
这一次，他才认真打量姜沁手腕上的黑珍珠手链。
看上去很普通，很难跟黑桃K嘴里的天珠联系在一起。
“你好像很喜欢这串手链。”厉言骁不着痕迹地开口，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姜沁说：“这是我妈留下的遗物。”
原来是宴云笙给她的。
厉言骁不着痕迹地问道：“这颗黑珍珠挺特别，你母亲怎么会有这样的首饰？”
“我也不知道。”姜沁说。
白绒绒被厉言骁看的心里发毛，问姜沁：“喵喵喵，厉言骁今天为什么特别关注我？难道，他被我的颜值迷住了吗？”
姜沁扯了扯嘴角，在心里无声地嘲白绒绒：“呵，被一颗黑不溜秋的球迷住？白绒绒，自恋也该有个度。”
*
高铁站，人头攒动。
姜沁磨磨蹭蹭，在出发去参加竞赛这天，才把剩下的竞赛卷子做完，交给端木卿。
端木卿当成宝贝一样，装进公文包里，打算在高铁上看。
每个学校参加奥数竞赛的名额只有三个。
除了夏纪年和姜沁，还有一个叫许翰的男生。
许翰也是竞赛班的，高度近视，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三个人当中，只有姜沁是第一次参加奥数竞赛。
端木卿抬腕，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四十多分钟才发车，时间很充裕。
他说道：“保险起见，你们先把身份证交给我，我先替你们保管着，等比赛的时候再给你们。”
夏纪年和许翰不是第一次参加奥数竞赛，比赛经验丰富，但姜沁不同。
看她自从上了地铁就一路玩手机到高铁站，一副低头族，网瘾少女的样子，毫不上心。
端木卿看着她，有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