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老夫来看你们不知道孝敬也就罢了，还盼着老夫卧病？”闻言，沈老爷子当即气得吹胡子瞪眼，话是这么说，心情却是好的不得了。
他看了眼旁边不说话的二人：“怎么，看到俊公子话都不会说了？”
“我和冬儿可没那个心思，我们要在沈家住一辈子。”说话的是沈敛秋，她轻哼一声，搂着沈敛冬，后者连连点头，与沈敛秋对视一笑。
“糊涂，就你们这德行，迟早把沈家败完，回头就跟那几个臭小子说，早早把你们嫁了。”沈老爷子脾气上来了，把四人一个个指过去，巴不得现在就让她们离开沈家。
四人齐齐吐了吐舌头，又嬉笑打闹着散开。
“老爷子。”这时，身后响起一道略含警告的轻柔嗓音。
笑容满面的沈老爷子瞬间身子一僵。
“老爷子如此有兴致，出来赏雪？”元恒三步并两步走过来，美眸毫不客气地瞪着沈老爷子。
“如此美景，不赏可惜。”沈老爷子干笑两声，罕见地没了气势。
闻言，元恒将暖炉塞进沈老爷子手里，语气颇为不快：“又不是没见过冬天，难道今年特殊，我竟不知！”
“哎呀，别生气，屋里太闷了，出来走走。”在元恒面前，沈老爷子是温柔的。
元恒是沈默茹带来沈府的，她与元恒亲如姐妹，沈默茹离开后，沈老爷子便把元恒当做亲生女儿宠着。
可以说，除了沈默茹，整个沈府，沈老爷子只听元恒一个人的话。
看沈老爷子起色不错，元恒才神情微缓，从念九手中拿过外袍，披在沈老爷子身上：“这几日温度下降，没事别出来乱跑，有事也不能。”
瞧见沈老爷子要开口，元恒直接最后一句把话封死。
沈老爷子砸砸嘴，看向沈敛星，张口轻斥：“看什么看，没看见小恒穿得薄吗，还不给人穿一件。”
这是把气撒在了沈敛星身上。
季连玥忍俊不禁地看着沈敛星脱下外袍，披给元恒。
“多谢大少爷。”元恒知道沈老爷子的脾气，倒也没拒绝。
“好了，出来够久了，赶紧回去吧。”转头，元恒颇为严肃地开口。
沈老爷子耸耸肩，又瞪了眼沈敛星：“扶我！”
沈敛星无奈，只能上前小心翼翼搀扶着沈老爷子。
季连玥和念九相视一笑，幸灾乐祸地跟在沈老爷子身后。
“段公子家在何处，年纪轻轻，竟有了婚配？”走路间，沈老爷子也不甘寂寞，问起了季连玥。
“四海为家。”季连玥勾唇一笑，给了个前后不符的答案。
沈老爷子点点头，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节哀。”
季连玥微微睁大眼，这才明白过来，沈老爷子这是以为“他”的妻子离世，才四海为家，行医救人。
与此同时，念九轻叹口气：“生老病死，人生常态。”
沈敛星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季连玥，默默忍笑。
季连玥一脸黑线，索性不再开口。
几人送沈老爷子回房，沈敛星和季连玥留下，元恒与念九去药房。
“九公子是个好人啊。”沈老爷子闲来无事，又开始打起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