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安宁郡主怎么都没想到恒王会让她向柳安锦道歉,顿时气得脸色涨红。要她向情敌低头,还不如干脆拿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算了!
“我不!您干脆杀了我吧!”
安宁郡主也确实是硬气,这般愚蠢,蠢到柳安锦都已经装不下去了,干脆躲在宋致渊的怀中翻着白眼。
她现在是真服气,也不知道这位君主大人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这般缺心眼。
不过恒王却是比她还气,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养大的女儿是这般不成器。
他指着安宁郡主,气得脸色铁青,“你!你好得很!”
“爹,是你们在冤枉我!我没错!”
安宁郡主执迷不悟,见恒王指着自己,顿时伤心落泪。
可惜她这回哭得毫无美感,丝毫不让人觉得可怜,反而觉得反胃。
恒王一向身居高位,哪里能被人一而再的忤逆,登时气血上涌,只觉得头一痛,眼前的一切都猛地暗了下去。
宋致渊一直都在关注恒王的表现,想看这位王爷要怎么处置这件事,见状第一个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王爷,你怎么了!”
宋致渊反应很快,大喝一声,将柳安锦轻轻往旁边一推,一个箭步冲上前就接住了快要倒地的恒王。
“我……头痛……”
恒王没有想到第一个发现自己异常的竟然是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外人,心中不禁一凉,却还能强打起精神告知宋致渊自己的状况。
“哪里?能看到我的手吗?”
柳安锦的反应也不慢,她知道恒王身体不好,却也没有想到竟然差到这个地步,竟被自己的女儿气成这般模样。
她伸手在恒王眼前试探,见他没有反应,急忙伸手去为他把脉。
“你给我滚开!”
安宁郡主也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却是在见到柳安锦为恒王诊脉的时候疾步上前,要将她推开。“不用你假好心!”
“你才是给我闪开!”
柳安锦一再忍耐这个疯子,这时候也不打算再忍了,当下厉声喝道:“你若是想让王爷出事,你就尽管闹!常山,将她给我拉走!”
恒王此时虽然眼前黑沉沉的看不清东西,却能听到他们的交谈,闻言心中涩然。
自己出事,第一时间关心他的不是自己的女儿也就罢了,旁人要救他时,自己的女儿竟还这般不懂事。
他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柳安锦一直都在关注恒王的变化,她可不想看到因为他们的计划真将恒王气出一个好歹,见状忙低声安慰。
“王爷,不要多想,您会没事的。”
她的声音轻柔,一边安抚恒王的情绪,一边为恒王针灸,很快恒王就觉得压在胸口的大石似乎被人搬走,呼吸也顿时顺畅不少。
柳安锦见针灸有了效果,又忙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塞入了恒王口中,让他含着。
恒王一生戎马,虽然立下汗马功劳,身上却是留下不少的暗疾,平时不显,一旦情绪波动却是很容易遇到危险。
这回若不是柳安锦他们反应及时,说不定还真要出事。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恒王感觉到眼前的一切渐渐恢复清明,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