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彻饶有趣味的微微一笑，不答反问地说：“你一个全校公认的好学生学这玩意干啥？怎么，难道你要加入咱们fashion的壮大队伍里？”
然而下一刻，就只得到了一句不耐烦的回答：“你管那么多干嘛，我问你说就是了。”
他撇了撇嘴，说：“十分显然啊，那么穿自然是不行的。顶多就是你长得帅，再在你长得帅的基础上，让你更加地吸引人眼球而已，要想变成坏学生，首先你得本质上要坏，然后又……有个词叫啥来着，好像叫不服管笑？”
陆辞嘴角一抽，纠正：“不服管教。”
“对对对，就是这样，首先要坏，接着要不服管教，然后……”说着说着，池彻的脸上浮现出了复杂的神情，有种像是蹲厕所时便秘的模样，张嘴张了半天都然后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
半天之后，他说道：“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吧，我他妈的形容不出来。”
一会儿之后，耳边响起一声微哂的笑声，说：“没文化的下场。”
池彻喉咙一噎，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只能憋在心里生闷气，紧紧地咬着牙关，从鼻子里不满地哼出了一声。
两人的行动很快，第二天趁着下午是自习课，用尿急的借口偷偷地从教室里溜了出去。既然借口是尿急，那去的地方当然也就是借口中的厕所了。
厕所在教学楼一楼的走廊尽头，平常没什么人会愿意去，更别说是巡查的老师了。至于为什么会没人愿意去，无非就是臭得熏人和脏得倒人胃口了。
池彻看着这脏兮兮的厕所，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没有犹豫半分就走了进去，而身后的陆辞捏住了鼻子，犹豫了一会儿才一脸嫌弃地跟了进去。
进去了之后，里面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脏，但是厕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也是够呛的。铺了瓷砖的地板上全是脏兮兮的水渍，和满地暗黄色的泥巴脚印，唯一看起来还干净一些的就是洗手台。
此时洗手台上正蹲着两三个人，全都瞪着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们的方向。
看清他们的一瞬间，三个蹲着的男生神色一松。
“我艹了，还以为是老师来了，他妈的吓我。”蹲在前面的一个男生不满地粗口骂道，紧接着动了动藏在身侧的手，把藏起来的烟拿了出来，别开脸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又递给身边的其余两人。
池彻看着那三人，那三个蹲着抽烟的人，也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他们，两双眼睛跟三双眼睛对上，空气里有说不出的尴尬感。
只见陆辞看着他们相互一起吸的烟嘴，因为本身带着的洁癖，让他看着极其地不舒服，再加上厕所里的通风不好，味道够冲，他一脸嫌弃地转身跨大步就走了出去。
看着人毫不犹豫地走出去，他抬起手蹙眉低声喊：“喂，辞大爷你干嘛去！不抽烟了？”
声音落下之后，陆辞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厕所门口。看着人走了，他自然也不会在这里多呆的，只能遗憾地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叹了一口气，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