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确定了。”
手机里传出了一道清澈响亮的男声，他继续说道：“论坛的事有三个人参与，分别是起哄、发帖和提供地址的人，其余一部分有的是水军，有的是凑热闹的学生。楼梯那件事……恐怕要问他才知道详细的。”
陆辞掀起眼皮，看向了窗外的夜空。
天上泛着一层灰黑色，稀薄的云朵掩住了半轮弯月，像是给它度上了一层白纱，隐隐约约地看不清弯月了轮廓。
淡淡地月光落在窗台边，照亮了花盆里那株常青藤。它的叶子上还闪着晶莹的光，水滴顺着叶子垂直的方向，缓缓地低落在了地上。
陆辞阴沉着脸色望那株常青藤，眼里的神色一沉，声音都冷下来了几分：“直接告诉我，这两件事是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同一个人，那他就不用再猜测了。
电话那头毫不犹豫地答道：“是同一个人。”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像是怕陆辞直接挂断电话似的，又赶紧说道：“辞哥辞哥，你先别挂。那个……”
陆辞显然不是个喜欢听废话的人，一听到他犹犹豫豫的说话声，直接不带一下停顿地就挂了电话。
他滑动着手机里的号码，阴沉的视线最终在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上停下。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拨下了另一个号码。
没过多久，电话接通。
陆辞没等对方说话，便直接问道：“那天在楼梯，你看到了谁跟谁？”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传出了一道低沉沙哑又冷漠地的男声：“林杉杉，沐杉杉，方莹莹。”
“谁推的。”陆辞闭上了眼睛，眉头紧蹙，伸手揉着太阳穴。
他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她的份。
那道冷漠的声音又沉默了许久，听筒里才传来了模糊不清的音调：“林。”
陆辞深吸了一口气，握着手机的手指指尖泛白，看着桌上的文件夹怒极反笑，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真的是苏梵的“好闺蜜”啊。
把自己好朋友的照片和联系方式都发在网上，甚至狠心地把好朋友从十几二十个阶梯上推下去。做完这些事，甚至还能脸上无事发生地跟好朋友相处。
好得很！
她真当他是池彻那种蠢货？那也真的是太天真了。
以前他每个月抽空去书店，有时候偶尔能在书店里碰见她。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但是次数多了，那就是预谋。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书店遇见她了，而且每次都能碰巧地在企业图书的区域碰见。他经常去的地方，基本上都遇见过一两次。
说不是跟踪，只是碰巧遇到，抱歉，他不信，他不是池彻这种人傻钱多的二傻子。
只要敢伤害苏梵的人，他都不会对TA心慈手软。
陆辞撑着脸颊，看着桌上的文件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已经确定是她做的了，那她们就走着瞧吧。
陆辞把茶几上的文件夹拿了起来，然后拨通了刚刚犹豫的号码，几乎是“嘟嘟嘟”的声音刚响起，对方就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