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凛在本市的狐朋狗友，多半都是他的高中同学。
惠世高中的富二代们，毕业了之后也时常会联系。
“杨明明离婚了，上个月刚刚办的手续。”秦凛告诉盛棠。
盛棠：“……”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顾家淮开始躲着她了，原来是事情要成功了，他在加把劲。
盛棠先是感觉心里一轻，压在她心上的重担，一下子解除了。她和顾家淮的合约爱情，终于要结束了。
然后，她又是心头一沉，想起了顾家淮和他的家庭。
他勾搭杨明明，总好像是背负着什么秘密。一旦他成功了，也就意味着，他可能一只脚踏进深渊了。
想到这些年他对她的帮助，盛棠于心不忍。
她沉默着。
秦凛见她愣神，立马就炸了：“卧槽，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伤感啊？你真的和顾家淮假戏真做了？你把顾世霆放在哪里？”
这货很容易炸毛。
从念高中就是如此，多少年了，也没见他沉稳下来。
盛棠拍开了他的手：“什么鬼！”
她拿起旁边的啤酒，喝了一口，这才慢声道：“我是有点伤感……”
秦凛：“……”
“……顾家淮好像要走向不归路了。说真的，我很替他可惜。”盛棠道。
秦凛完全不懂这话。
惠世高中的人都知道，顾家淮一直暗恋杨明明。这么多年了，也只见他和盛棠合约谈过一次恋爱，其他的都没有。
如此深情的富二代，非常难得。
“什么可惜的？”
“我不知道。”盛棠说，“顾家淮好像在筹划着什么。对于他，我至今都是一知半解，只是觉得他并不喜欢杨明明。”
“那他喜欢谁？”秦凛故意找茬，“你吗？”
盛棠白了他一眼。
她当然不会觉得顾家淮喜欢她。
顾家淮喜欢谁？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也许在他心里，根本没有爱情的存在。
盛棠：“我没有自作多情，他对我的确很好。不管是作为合约男友，还是老板，他都很合格。”
秦凛这次，没有挑刺了。
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盛棠。
他和顾家淮不是一类人，完全搞不懂顾家淮的想法。
秦凛和她碰了下杯子。
盛棠话风一转，说起了正事：“你工作找得如何？”
“别提了。”秦凛立马哭丧了脸。
现在的公司，中层管理人员，多半是从基层升上去的，外来的和尚不好念经了。
而且，他家在本市也算有名望，他一个大少爷去人家公司应聘，怎么都感觉有点像去做内奸的。
他爸爸为了断他的路，还跟不少生意上的朋友打过招呼，说他正在跟家里闹脾气，让人家多担待。
这样，哪家公司肯用他？
除非他愿意去做基层员工，一点点做起。
秦凛又不太愿意。
当然，他现在还没有吃够苦头，还保持一份幻想。再过几个月，实在找不到工作了，基层也要去做。
他现在最幸运的，是有房子吃，有钱花。
周煜还是很能赚钱的，他一场篮球比赛，出场费不输普通的电影明星。
“顾家淮快要跟杨明明跑了。如果他真的照承诺，把博越送给我，你去给我做总裁如何？”盛棠问。
秦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