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苏丞相这么问，陈姨娘心里更是冷意泛起。
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明显。
难道，苏丞相知道了？
不，不可能，今日的事情天衣无缝，而且东苑走水，更是不可能会被苏丞相知晓了。
陈姨娘这么想着，便是底气足了一些，对死去的时初的害怕都减少了有些。
看着苏丞相的眼神微微一眯，带着几分娇气。“老爷，妾身能有什么事情是瞒得过老爷的……”
平时一听陈姨娘这娇滴滴的语气，苏丞相便会缴械投降，什么都依着陈姨娘了。
更何况今日苏丞相根本都不知道时初回来，又何谈怪罪。
陈姨娘想得是十分美好，苏茵茵也在一侧帮着腔调。“爹，娘日日在府上操劳，顶多是又瞒着你未曾歇着了。”
陈姨娘管家多年，虽然也就是这几年才被扶为平妻，但是这些年来一直都在矜矜业业地为了相府操劳，这些苏丞相都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对陈姨娘也是带有几分感激之意的。
听着苏茵茵无意之间对陈姨娘所做的贡献的提及，苏丞相的冰冷眸色也未作半分改变。
陈姨娘最是会对苏丞相撒娇，又加上苏茵茵在一侧加把火，不管是什么事情，这般也都该过去了的。
但是，今日的苏丞相却是眉色微变，看着陈姨娘的眼神微微冷却，让陈姨娘的心头一震。
“夫人，当真没有事情瞒着老夫？”
苏丞相的语气还是十分平和的，但是眸色已经十分冷漠。
察觉到这一点，陈姨娘嘴角微微一滞，开始有些怀疑，苏丞相是不是知晓了什么。
可是转念一想，今日的事情那般天衣无缝，而且东苑起火也会分散掉苏丞相的注意力，应当不会因为苏丞相的怀疑才对。
而且她陈姨娘操持相府的事宜多年，府上的人都是对她马首是瞻，只要她叮嘱了的事情，便不会走漏风声的。
这么想着，陈姨娘更是觉得根本不可能走漏任何一点消息让苏丞相知晓。
就是这唯一对苏丞相忠心耿耿的管家对于时初回到相府也是暂时不知情的。
所以，陈姨娘根本不觉得苏丞相会收到消息。
“老爷，”陈姨娘微微贴近苏丞相，眼里带着几分楚楚可怜，“妾身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是瞒着老爷的，老爷怎会怀疑妾身呢？”
闻言，苏丞相的眼里明显划过一抹失望，让陈姨娘眉头不禁皱了皱。
“夫人，你真是太让本相失望了。”
听到苏丞相这失望的语气，陈姨娘眼中酝酿着的眼泪不由得掉出来。“老爷，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老爷竟是这般疑心妾身。”
闻言，苏丞相指了指内室，言语带着几分冷漠，对于楚楚可怜的陈姨娘也没有半分恻隐之心。“今日时初回到相府，你为何一个字都不透露？”
苏丞相的话一字一句地敲击在陈姨娘的心头，像是一棒子打过来，狠狠地一击。
苏丞相……真的知道了？
陈姨娘脸色一白，看着内室的眼神带着几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