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用厚厚的熊掌捧起水盆喝水的大熊，韩小叶到底没有忍住，“我可以叫你泰迪吗？”
萧子杰：“……”
棉花团将整个沉浸在灵泉水里的小脑袋瓜抬起来，头顶上的翎毛弄了周围到处都是水。
当然，大熊的皮毛厚实，也不在意。
而韩小叶和萧子杰这会儿庆幸同对面的一大一小保持了距离。
不等大熊开口，棉花团就叫了，[你们随便啊，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字，只有你们两条腿的人才喜欢。]
这话韩小叶必须不能忍，“不对啊，刚泰迪不是也叫了你的名字？”
棉花团胖乎乎的身体一僵，低头看了看同身材比起来细溜溜的小腿，[那是因为我也是两条腿！]
韩小叶：“……行叭！”
这个理由太过于强大了，她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可以啊！]泰迪喝了灵泉水，明显觉得很舒服，如果这会儿不是在外面的话，它就要睡着了，[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棉花团了。时间过去得太久，很多家伙都已经不在了。]
韩小叶很贴心地并没有针对这一点说些什么，毕竟不在了，可能是老死了，也可能是被人类杀死了。
不管是怎么死的，提起来都是一件让大家不愉快的事情。
韩小叶没有忘记这次让棉花团带泰迪过来的目的，“我能问一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吗？”
泰迪将空掉的盆子放到一边，熊掌乖巧地搭在腿上，外头回忆着，[那会儿我还小，有一次走丢了，特别饿，那个肚子很大的女人给了我吃的，还摸了我的头，还同我说话。]
“她同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韩小叶有些紧张地问。
[说……是约好的，为什么还不回来，还有很多，有的我没有记住，有的我没有听懂。后来有一次她晕倒了，我刚好从那里过，不过她的肚子已经没了，一直说什么孩子孩子的。]
泰迪看着韩小叶，[应该是你的长辈。]
“后来呢？”
[后来我又偷偷跑出来，去她那里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死了，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她。]
“她是怎么死的？”
泰迪抓了抓肚皮，[我不知道，可能是病死的吧？那个时候我还小，总是想要自己出来玩，就经常偷跑。可能是因为她给过我食物，所以我就会经常偷偷去看她。]
像是担心韩小叶他们不明白一样，[她住的地方很远，周围没有什么人的。那个时候她就身体很差，她对我说过，她要死了。]
说到死的时候，泰迪并没有怎么伤心，虽然在它的话语中，他们应该是朋友。
可是在生老病死方面，显然泰迪比他们看得更加清楚。
“那个孩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没有人知道她有孩子了，是她一个人偷偷生下来的，之前一直在她身边的，但是她死之后，就没有见过了。我当初也问过周围的小家伙，它们说孩子被另外一个女人送走了。]
棉花团一屁股坐到韩小叶的鞋面上，[人都是会死的，我们也是，所以……也不用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