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着泥土的芳香，令人心旷神怡。
锦薰生无可恋的望着窗外的阳光。
明明阳光那么美好。
明明阳光那么暖，可她却觉得冷极了。
浑身上下都很冷。
一想到昨晚的一切，她的心就凉透了。
刚好这时，白千辰端着早饭走了进来。
“薰儿。”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该吃早饭了。”
锦薰没看他，躺在床上没动。
现在体内的药效好像还没有下去。
力气虽然恢复了一点，但还是很不好受。
灵力也没有恢复过来。
白千辰走到床边，将她扶了起来，“薰儿，昨晚我是迫不得已才那样做的，如果我不将你拦下来，你贸贸然去救他，肯定会落在那些人手里。”
“你也知道，落在那些人手里没有好下场是不是？”
“薰儿……”
“可是你还是不肯帮我去救他。”
“我是没办法。”
“没办法可以想办法，可是你想了吗？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已经过了一夜，如果那些人要对百里晟下手，百里晟恐怕已经死了。
如果那些人没对百里晟下手，估计也会将他折磨的够呛。
又一次。
她又欠了百里晟一次。
她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薰儿，我实在是没办法。”
“你不用再假惺惺了。”锦薰看了他一眼，冰凉至极，“白千辰，从今往后，我不需要你了，我们恩断义绝。”
“你在胡说什么？”
“你觉得我像是在胡说吗？”锦薰的声音很冷，白千辰从未见过她用那么冷的声音跟他说话。
那一瞬间，白千辰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惧感。
她好像，真的要离开他了？
她说的那样决绝，毫不犹豫。
半点情面都没留。
“薰儿，你别说这样的话，有事我们可以好好说的。”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年，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因为你父亲的一句话，近乎屠了我全族，如今，我让你去帮我救人，还是去救你的救命恩人，你却不肯。白千辰，你永远都是那么自私，你眼里只有你自己。”
“我们真的可以好好说的，你先别气。”白千辰慌乱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好说？我昨天没有跟你好好说吗？我昨天就差跪下求你了！可你是怎么做的？白千辰，我真的再也不想看到你，你别来恶心我了。”
“薰儿，你现在不能离开我，离开我你会有危险的。”
“就算我死在外面，也不关你的事。”
“你别说这样的话……”白千辰手足无措，抓住了她的手，“我们……你不要离开我，我们可以……”
“我们之间，没有可以了，只有不可能。”
“不是的！”白千辰看着她的眼睛，慌乱到，“我……你不是让我去救他吗？我现在去救他，我现在就去救他，好不好？”
只要她不走，怎样都可以。
他从未想到，他没有救百里晟的代价，竟然是失去她。
“现在救？”锦薰嘲讽一笑，“现在救还来得及吗？说不定，他们已经杀了他了，就算你将他救了，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