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点头，“昨天，白总吩咐我的。说是等所有事一结束，就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送来。”
韩怡深吸了一口气，将文件袋打开。
果然。
离婚协议书。
“如果我不签呢？”
“白总会想办法让你签的。今天，白总所欠你的都已经还清了，如果你不签，他必然会逼着你签，那个时候的白总，更不会留情面。”
“呵……”韩怡扯出一抹苍凉的笑，“程成，我与千辰哥哥从小一起长大，跟你也算很熟悉了，你觉得我真的比不上锦薰吗？她到底哪里比我好？为什么千辰哥哥就非她不可呢？”
“韩小姐……论家世，你比她好，论地位，你比她高，论财力，你比她强，所有的一切，你都比她好，可白总就是喜欢她。”
“那你说说……”韩怡眼中浸了泪水，“她有什么优点？”
她的优点，就是千辰哥哥非她不可的原因吧？
“她……可爱善良，善解人意，她不喜欢跟别人攀比，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会拼尽全力去努力，她很有野心……她坚强的外表下，有一颗渴望被爱的心，或许白总，是心疼她吧。”
锦小姐平日里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他却明白，锦小姐的心思无比细腻。
“也就是说，我没有她善良，我喜欢跟人攀比，我……”
“韩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程成适时的打断了韩怡的话，“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还请韩小姐赶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韩怡又低头看了一眼那离婚协议书，“是不是等我签了这离婚协议书，他就要和锦薰结婚了？”
“实不相瞒。”程成笑了笑，“其实，白总之前就和锦小姐领了证，只不过当时迫于白老爷子的压力，白总只好选择跟锦小姐签了离婚协议书。”
韩怡：“……”
她以为，就算她和白千辰离婚了，但她依旧是他娶的第一个女人，可是没想到，锦薰才是？
呵……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这样的事竟然发生在她这个千金小姐身上。
韩怡拿起笔，唰唰唰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她知道，经过今天这件事，她和千辰哥哥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
这离婚协议书，她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现在的父亲已经对他恨到了骨子里，是不可能原谅他的。
她和他之间，再无半点可能。
程成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痛快的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他以为，他还要多费一番口舌。
“既然已经签好，那我就没有什么事了，先走一步。”
“等等。”韩怡出生阻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等他身体好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他伤的那么重，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痊愈。
也有可能，永远都痊愈不了。
父亲在他腿上打了一枪，要是以后他再也站不起来……
可是，父亲腿上也挨了一枪啊。
这就算扯平了吧。
“好。”程成应下，然后拿着文件袋快速离开了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