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知道即墨夙夜已经对她有感情了，他这幅样子，或许，真的能骗到自己。
“事倒是没有，本君就是来问问，太子殿下在云卿师兄那里学的可好？”君妖月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阿月姐姐和自己五百年后，第一次见面，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不离洛云卿......她真的就这么喜欢那个家伙......那自己在她心里当真就一点也不重要吗？
即墨夙夜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窒息般的痛楚，他放软了语气：“洛云卿上神自然是好的，可是我还是更想念阿月姐姐。”
他还是演不出对她的冷淡，哪怕她根本不在乎。
君妖月忽然笑了，笑的眉目弯弯。
虽然阿月姐姐很喜欢笑，可是他见惯了阿月姐姐的冷笑浅笑，第一次见她开怀大笑，他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挪不开眼。
“这么喜欢本君？”君妖月眉目弯弯，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即墨夙夜愣了愣，心脏跳动得十分厉害，他轻轻的点头。
喜欢啊，自然是不能再喜欢了。
“本君可是亲自养了你一万年，你若是还不喜欢本君，本君就真的会打烂你的脸。”君妖月微微抬了抬下巴，看起来骄傲无比。
阿月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呢......也就是这样的她，独独能吸引自己，那些有违伦常的病态的感情，这么多年一直都在他心里藏着。
即墨夙夜最害怕的就是，阿月姐姐会知道这些感情，而因此厌弃自己。
“好了，你过几日再来本君这里，本君先回宫了。”君妖月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银发。
触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这让君妖月的心情都不由得好了起来。
即墨夙夜只是点头，脸上的笑容带着不易察觉温柔，只对她的，温柔。
“月月？”清脆的少女嗓音传来，君妖月看着扑过来的墨卿，面无表情的轻轻推开她。
墨卿怎么都想不通，所以打算亲自过来观察一下即墨夙夜，说不定可以发现些什么，总比苦思冥想什么都想不出来好。
但是没想会碰到从来不踏足太子寝宫的月月。
“你进去吧，我要回去了。”君妖月轻声道。
“哦哦。”墨卿看着她这幅有些凝重的样子，脑子里不知道怎么闪过很久以前的一些画面。
从前，她还是上任红线仙最小的徒弟，那个时候，月月还不是妖月上神，只是尊神最天才的二弟子。
偶然认识，墨卿觉得自己因为认识了她受益终生。
因为她天赋不好，所以总是被同阶的一些天仙嘲笑。
她其实很想和她们做朋友的，可是对她们那么好，到头来，他们还是恶劣的嘲笑她的一切。
墨卿感到很沮丧。
那个时候，月月就是带着这种表情来劝慰她的：“烦恼大多来源于不够狠心，你处处顾及别人，可谁又真正在意过你？其实，就是好的不够纯粹，坏的不够彻底，所以你才这么痛苦。”
醒悟就在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