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寒掏出手机，将音量调到了最大声。
温故听到声音，脸上露出惊恐，“这不可能！顾夜寒，你这一定是伪造的！不可能！”
手机里播放的，正是那些曾经侮辱过她的人交待的实情，说出指使他们的人，不是顾夜寒，而是秦洸。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这段时间以来做的事情，又算什么？
顾夜寒关掉录音，“就算你不相信我，总要相信警方吧？你放心，警方很快就会把事实真相告诉你。”
“不，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温故红着眼睛，指甲狠狠戳进手腕上的肉里，划出一道道血痕。
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吗？
就在她濒临崩溃的时候，郑绵绵握住了她的手，“温故，你现在明白了吧？一直伤害你的人是秦洸，她做这些，就是为了加深你对我们的仇恨，好成为她利用的工具。你现在回头，还不迟，我会原谅你的。”
温故抖着身子，眼睛猩红得让人害怕。
“温故，别听他们的，就算郑绵绵不会对你怎样，那顾夜寒呢？他这个人有多恶毒，你还不清楚吗？你觉得她会放过你？”秦洸说。
郑绵绵：“温故，别听她的，她在骗你，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看不清楚吗？”
温故粗喘着气，脑袋嗡嗡作响，她用双手紧紧抱住太阳穴，拼命摇着头。
里面的大汉被下了猛药，饥渴地往门口走着，眼看就要抓住郑绵绵了。
“温故！你还等什么？快把她丢进去！”秦洸气急，朝她大吼。
温故还是捂着头一动不动。
秦洸看她不动，自己冲了过去，“郑绵绵，这都是你自找的！”
她猛地一推，郑绵绵失去重心，“夜寒哥哥！”
“绵绵！”
“啊！”一声惊呼，房门大关。
电光火石之际，温故将秦洸推了进去。
郑绵绵则跌进了顾夜寒的怀抱。
此时她的视线已经看不清晰，只能看到顾夜寒模模糊糊的脸，“夜寒哥哥，我们回家。”
顾夜寒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好，回家。”
郑绵绵一睁眼，就看到顾夜寒的脸。
“绵绵，醒了？医生说你失血过多。”
郑绵绵头还昏昏的，看顾夜寒也有重影，摸了摸头，发现上面还缠着纱布。
“别乱动，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郑绵绵被顾夜寒扶起来，用手仔细揉了揉眼，视线终于清楚了。
然后就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看的时候还时不时傻乐。
顾夜寒的神情很是不解，这丫头不会是给打傻了吧？检查的时候没说脑子有问题啊！
顾夜寒试探的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绵绵，你还认得我吗？”
郑绵绵不答话，还是傻兮兮的笑着。
顾夜寒：“……”
顾夜寒：“绵绵？你先别动，我去给你叫医生。”
他刚要走，郑绵绵却从后抱住了他，身体紧紧贴在他后背上，“夜寒哥哥，一醒来就看到你，真好。”
顾夜寒松了一口气，敢情这臭丫头没事啊？
他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你就不怕，你一醒来就被我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