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枫紧了紧眉，还是点了点头。
“但是赵小姐，我跟你之间是不可能的，我从来无意交女朋友，也无意娶妻，还希望你别再缠着我。”
“那你今天特意约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吗？”
“是。”
“可你之前跟我在一起明明很开心的，之前歌会的时候，我看到你在观众席上笑了。”
一个人开心不开心，赵之之感受得出来。
她能体会到，宿枫那时，是真的放松，真的开心。
“那只能说明……盛情难却。”
“那……那之前呢？之前你背我背了五个小时回家，我吐到你身上你也不嫌弃我。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见义勇为帮我抢回我的包，还有……”
“赵小姐！”宿枫打断她，“这些都是先生的吩咐，我早就说过，如果赵小姐不是夫人的好朋友，我们之间根本就不会有交集。我之所以对赵小姐做那些，完全都是先生的安排。”
眼泪如同细密的线条，簌簌流下来。
赵之之的心拧结在一起，“所以说，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之情吗？”
宿枫盯着他看了一眼，突然将杯中的酒全部饮下，然后深深叹了口气，“抱歉，我对赵小姐从未有过越矩之情。”
赵之之紧紧咬着唇，半天不说话，只那么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宿枫感受到被她盯着，本就汗涔涔的手心又多加了一层。
可他现在不能安慰她。
在成为太子暗卫的那一刻起，师父就跟他说过，有些感情，当断则断。
“赵小姐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说着站起身，背过她的时候，衣角被她拉住了。
“是你带我过来的，连送都不送我吗？”
“好，我送你回去。”
赵之之抹了把眼泪，“那好，那就谢谢你了。”
…
“赵小姐，到了。”宿枫在云城大学校门口停下了车子。
赵之之却定定的，没说话，也没下车。
“赵小姐，到学校了。”
“哦，好。”这次她终于回过神了，可是转瞬又愣住了。
宿枫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赵之之，见她眼睛因为哭过而红肿着，以往明亮的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了。
他便再也不忍打扰她，或许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在她身边也好。
只要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静默了许久，赵之之突然开口，“能不能答应我，最近一个月不要对着别的女孩像对我一样笑？”
赵之之边说边仰起头，对他苦苦地笑了笑，声音中夹带着哭腔，“毕竟是我先发现你的，你那么好，能不能等我走出来再找别人？”
“好。”
“嗯，那……我就先走了，再见。”赵之之打开车门。
“等等。”宿枫赶忙将一包纸巾塞进她的口袋，“再见。”
赵之之一下车就快速跑进了校门。
在她进去很久之后，宿枫才发动车子离开了。
曾经，在他毫无所察的时候，对她笑过吗？
如果有的话，大概也只会对她一个女孩儿做出这样的举动了吧？
赵之之走到教学楼门口，手机铃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