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哥哥，你在忙吗？我可以进来吗？”
顾夜寒面无表情地坐在电脑前敲键盘，“进来。”
“夜寒哥哥，你看，这是我画的重点，还有一些不明白的知识点。”郑绵绵乖巧的双手递过去。
“嗯，先放那儿。”顾夜寒用余光瞥了一眼。
“哦。”郑绵绵耸耸肩，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此时，就像是等着被宣判一样煎熬。
将近十分钟过去了，顾夜寒并没有搭理她。
没有手机可以娱乐，郑绵绵坐在那儿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轻声问：“夜寒哥哥，要不你先忙，我一会儿再过来？”
“不用，再等会儿。”
“好。”
郑绵绵本想加一句那你快点，但看他那个表情，也不敢说了。
又等了十几分钟，顾夜寒依旧不理她。
郑绵绵翻了个白眼儿，彻底放弃了。
他爱干嘛干嘛吧！她是熬不起了，先睡会儿再说。
结果，刚眯上眼没两分钟，就听到冷沉的声音叫她，“绵绵！”
“呃……啊！”郑绵绵惊得直接站起来，“夜寒哥哥，你忙完了？”
“过来！”
郑绵绵看顾夜寒脸那么黑，哪敢过去，逃跑还来不及，把着书架怯生生道：“夜寒哥哥，你保证不打我？”
“过不过来？”
郑绵绵在心里打了个冷战，小步挪了过去。
“你画的重点和不明白的点都是用一种颜色的笔标的，这让我怎么分清？”
“我，我只有一支笔……”
“只有一支笔？那你刚刚不会找我要吗？还是你只是在敷衍了事？”
“夜寒哥哥。”
“自己搬凳子过来坐！”顾夜寒不屑再与她废话，这个丫头实在太不省心了。
“夜寒哥哥，你能别生气嘛！我在好好复习。”郑绵绵搬了凳子，坐到他身边。
“唉，在好好复习？”顾夜寒将她的手机摔到她面前，“你看看，从刚刚到现在，你的手机就没停过响。”
“你一个学生，整天什么业务这么忙？你比我还忙！”
郑绵绵沉默着听他的教训，她知道自己现在不占理，也没什么想说的。
沉默许久，顾夜寒叹了口气，“怎么不说话了？之前不是挺能说的吗？”
郑绵绵撅着嘴，眼眶里有泪水打转儿。
她就听不得顾夜寒这样指责她，他看都没看，就觉得自己消极怠工了，考都还没考，就天然觉得她这次会挂科？
以前她成绩确实不佳，那是因为，程锦和家里的事让她觉得学什么都是没意义的。
可这个学期，她真的努力了，泡在图书馆的时候，她又不是没有学习，只是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装而已，根本就没有人相信，就连顾夜寒都不信。
郑绵绵强忍着泪水，紧紧咬了咬唇，突然愤愤站了起来。
顾夜寒见状，立马拉住她，“你这就要走？我允许你走了吗？”
“你松手！我就要走！我困了！”郑绵绵委屈地流出了泪，手腕挣红了也挣不开。
顾夜寒看她流眼泪，心里生起一阵不舒服。
难不成刚刚自己没控制好情绪，对她太凶了，把她给骂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