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别担心，夫人性格那么好，一定不会想不开的，您放心吧，夫人一定会回来的。”
“都怪我不好，早上看夫人神色不对就应该拦住她不让她走，唉，我真是蠢，夫人要有个三长两短，让我这个老婆子可怎么活啊？”
“不会的，夫人肯定没事，肯定会没事的。”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宿枫回了电话。
顾夜寒：“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先生，夫人，夫人她……”
“她怎么样了？”顾夜寒的眉眼里满是担心。
“她，她在，她在跟汉服社的同学聚餐……”
他报告完良久，顾夜寒一直沉默着，“殿下，您在听吗？”
随着王叔的询问，顾夜寒才晃神般说：“暗中保护好她。”
“是。”
顾夜寒放下手机，看向窗外，天已经暗了下来，他的眼底也灰蒙蒙一片。
李婶没有听清宿枫在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但是读顾夜寒的表情，读得出来，他的脸色虽暗，但却少了刚刚的紧绷感。
那就说明，夫人没事。
李婶没问什么，默默遣散了佣人，将主楼留给他一个人。
晚上十点，郑绵绵蹑手蹑脚开了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空空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果然如她所料，顾夜寒不会回来，也不会管她去了哪里，她的一切跟他都没有关系了，她对顾夜寒来说，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她脱了鞋，没开灯，光着脚丫往进走，走到客厅，摸索着准备倒一杯水，却突然有人开口说话，“你回来了？”
“啊！”郑绵绵吓了一跳，手上的杯子直接掉地，砸在她的脚趾上，疼得她眼泪立刻出来了。
顾夜寒听到她的叫喊，本能站起了身，“别动！”
“你，你在怎么不开灯啊？”郑绵绵忍着疼，话语间带着许多吸气呼气的声音。
房间突然明亮，郑绵绵还做着抱着脚趾唏嘘的不雅动作，对上他的目光，立刻放下脚，站得中规中矩。只是脸色上还难掩被砸的痛苦。
“你，你开灯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郑绵绵身着一身水墨风对襟襦裙，头上也装饰着古风发钗，梳成古代装扮，打扮得温婉可人。
可偏偏这么漂亮，却不是给他看的。
郑绵绵连问两句，顾夜寒却一语不发，她不由得抬眸瞟了他一眼，男人的眼神犀利，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吃了似的。
郑绵绵的脚趾还在作痛，并无暇顾及他的情绪，一瘸一拐的转头准备上楼，整个人却凌空而起，“哎，你，你……”
顾夜寒依旧一言不发，将她抱到楼上。
他默默拿来药箱给她上药，自始至终，什么都没问。
她夜不归宿，还不向他报备，这在之前都是大忌。
可是今天，他真的什么都没说。
看来他真是对她彻底失去兴趣了。
可即便如此，他帮她上药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想看他。
看着看着，眼泪默默流了下来。
顾夜寒似乎察觉了什么，抬眼看她，“很疼吗？”
“不疼。”
怎么能不疼？可你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