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可以拍，生气了也可以拍；饿了可以拍，吃饱了撑了还可以拍；跟熟人可以拍，跟陌生人也可以拍；跟喜欢的人可以拍，跟讨厌的人还可以拍！”
“我跟秦洸拍照，只不过是想让她那张整容脸衬托我纯天然360度无死角的美，你听懂了吗？”
郑绵绵终于一口气把能解释的全跟他解释了一遍。不过……顾夜寒的神色好像暗暗沉了下去。
她挑了挑眉，刚刚的话没来得及打草稿，也不知道哪句没说好，难道是态度不好？
出于求生欲，她又赶紧补救，“那个，我的意思是说，谢谢你帮我要签名，只不过我真的不是她的粉丝，我不粉女明星的。”
她在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顾夜寒的情绪，在她说谢谢的时候，他的脸色明显好转了许多，不过……等她说完不粉女明星那几个字又急转直下。
“不是，我不粉女明星，也不粉男明星，因为娱乐圈的男人我都看不上，他们脸蛋不如你，身材更不如你，就连说话的声线都不如你。”
郑绵绵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吹彩虹屁大王，几句话就把自己从水深火热中拯救了出来，因为顾夜寒听到最后，神情不但不严肃了，嘴角还有轻微的上扬。
不过很快，那微而不察的含笑就消失不见了，顾夜寒的眼神中填充了些伤感的色彩。
按照郑绵绵刚刚说的，她应该算是个拍照狂魔，有事没事都要拍上几张，可她的手机里存着几千张照片，独独一张他们两个的合照都没有。
她可以跟这个拍，跟那个拍，独独忘了跟他拍。
如果结婚不需要拍照的话，他们两个大概连一张照片都不会有吧？
他沉思的时候，郑绵绵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他，不过这次她就猜不懂他的内心了，天知道他在想什么。
郑绵绵索性撅着嘴坐下，等他自己回神再跟他讲话。
她坐下没一会儿，顾夜寒便察觉到自己的走神，他摸了摸鼻子以掩饰自己，又清了清嗓子，“宿枫，进来一下！”
脸上火热未褪的宿枫听到顾夜寒叫他，立刻推门进去，“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顾夜寒冷冷道：“你跟夫人解释一下，你是不是秦洸的粉丝。”
宿枫：“……”
郑绵绵：“？？？”
他说话的时候，特意把“秦洸的粉丝”五个字咬成了重音，意味着在提醒他该说什么话。宿枫秒懂，这又是让他背锅的节奏。
“……是的夫人，我是秦洸小姐的粉丝，我，我就是看她那部，那部《千年之恋》喜欢她的。”
还好之前顾夜寒交待他搜集秦洸资料的时候，他多看了几眼。
“哦，没想到你还是个闷骚啊？”郑绵绵略带调侃的看着他。
她自然知道是顾夜寒好面子，把什么糗事都往宿枫身上推。既然大家都在做戏，她也不介意跟着演，不拆穿，不拒绝。
“我家小仙女又说谁骚呢？”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三个人正演得火热，中途突然插进来个大嗓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