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菜像没动过一样，李婶又叹着气一盘一盘端了下去。
整整三晚，顾夜寒都没回来，这三夜郑绵绵睡得并不好，昨晚洗完澡没吹干头发就睡着了，今早觉得头部微痛，鼻子有些堵。
最重要的是缺了抱枕，她睡不安稳。自从她妈妈抛弃她之后，她就经常从梦中惊醒，只有把整个床全部填满方才踏实，所以她的床上总有一大堆毛绒玩具，如果一个人躺在床上，她就睡不安稳。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才六点钟，顾夜寒还是一整晚都没联系她。
从前他总是事事管着她，突然间对她不闻不问，倒让她有些不适应了。
睡意全无，躺着也不舒服，她索性起床洗漱，只做了些简单护理就出了房门。
在梳妆台前她还苦笑，顾夜寒什么时候这么重要了？他不在，她连妆都懒得化了。
匆匆吃了几口早餐，她便出发上学了。
这还是她嫁给顾夜寒之后，第一次七点到校晨读。
大家都半梦半醒，唯独赵之之一个人充满活力，带着头戴式耳机，身体跟着里面的音乐左右摇摆。
郑绵绵颓丧着脸坐到她身边，赵之之歪头看她一眼，震惊脸定格几秒，“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我来晨读，很奇怪吗？”
赵之之摘下耳机，惊悚地点点头，“你不仅奇怪，还吓人。你没发觉，你这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了吗？那姓顾的昨晚不会折腾了你一宿吧？”
郑绵绵朝她脑门儿重重点了一下，“你瞎想什么呢？人家昨晚压根儿没回来。”
同样的时间，作为顾夜寒的特助，甄上进提前进入总裁办公室，将晨会要讲的一些资料放到桌上。
他吹着口哨笑呵呵进去，却没想到，顾夜寒正坐在里面，吓得他连忙住了声，“总，总裁，早。”
顾夜寒没理会他的话，眼神还在空洞的盯着一个地方看，好像没有注意到他进来一般。
甄上进：“？？？”难不成他出差三天误了吃瓜？
跟了顾夜寒许多年，甄上进从没见他这样颓丧过。他将文件放到桌上，本想不去触他的霉头直接走人，却扫到了桌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
如果不是看到这个，他都没注意，总裁办公室的烟味竟如此之浓。
甄上进抬头又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这样有烟火气到底总裁有几分可怜，忍不住关心地问：“总裁，您还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他的话说完，顾夜寒动了动眼珠，将视线转向了他。
甄上进被盯得发毛，再次怯怯地说：“总裁，我看您状态不太好，是不是病了？要不我把一会儿的晨会取消？还有一些行程上的安排要不要也取消？”
顾夜寒的目光更犀利了些，盯得甄上进肝儿颤。
“总裁，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我这就出去，您别动怒。”
他说着便转身，但就在他转头之际，顾夜寒动了唇，“跨省出差和酒会不用再推掉了，中午之前，我要看到一份最详细最让我满意的行程表。”
甄上进：“……”莫不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以他家总裁这样的“甩手掌柜”，何至于如此被迫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