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闻这个味道，郑绵绵差点忘了自己已经偷梁换柱。
她偷看了一眼顾夜寒，显然他并未察觉，于是她端起碗赶紧一饮而尽，毁灭证据。
不过心里还有些发颤，公然在顾夜寒眼皮子底下干坏事，要是被他发现了，她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心里七上八下之际，顾夜寒突然叫了她一声，郑绵绵吓得一激灵，“啊，有，有事吗？”
顾夜寒一眼就察觉她跟往日不同，眼神仔细瞟了过来，“你有事？”
“没，没有啊！你听到我……骂你了？”郑绵绵揣着明白装糊涂。
顾夜寒白了她一眼，并未多想，继续低下头看杂志，“吃完了就去上学。”
“噢，那好，夜寒哥哥再见。”郑绵绵背起书包便离开了餐厅，暗自长舒一口气。
走到门口，脑袋突然晕乎起来，眼前多了几个重影。
她摇晃几下，又揉了揉眼睛，眼前逐渐清晰起来。这种情况最近频繁发生，开始她还觉得奇怪，但后来搞不懂为什么，也就不理它了，直接把它归结为没睡好。
…
今天上课的教室在三层，郑绵绵并没有等电梯，直接选择了爬楼。
还没走到楼梯口，就被人群冲到公告栏旁。
她打了个哈欠想要挤出去，却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你们看，你们看，杨暖心的处分结果公示，说她高考成绩水分太大，又和同学打架，扰乱学校秩序，被开除了。”
“真是大快人心啊！这种没有真才实学的人不配跟我们在一起学习！”
“诶，那楚随阳呢？他好像从头至尾都没露面吧？学校没有处理他吗？”
“他呀！听说好面子，自己主动退学了。”
郑绵绵盯着公示通告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不拍手叫好，只觉他们罪有应得。
正要离开，余光又瞟到了另一个公告。
校长奖学金评选正在火热进行中，每个学院将推选一个人参评。
郑绵绵通过奖学金三个字很快联想到了温故，放开个人荣誉不说，校长奖学金的奖金是很多的，如果温故得到，她也不用每天起早贪黑那么辛苦地赚钱了。
想到这儿，她温和一笑，慢慢移出了人群。
边走边听音乐，戴着耳机到了教室，北堂星夙目光直接移了过来。
郑绵绵一怔，连忙摘下耳机，尊敬道了句“老师好”。
北堂星夙严肃地轻点了下头。
郑绵绵尬笑着往后退，她记得这节好像不是北堂星夙的课啊！
只是刚挪出去就被叫住了，赵之之站起身从里面伸长脖子，“郑小绵，你去哪儿啊？快进来！北堂老师说昨天的课没上好，今天补上。”
郑绵绵：“……”
在北堂星夙犀利的目光下，她悻悻走到最后一排。
刚放下包掏出书本和水杯，江儒尾就来了。
他也是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儿，看样子一夜没睡，所以一坐上座位就直接趴下了。
郑绵绵推了推他，“我要去接水，让让。”
江儒尾皱着眉直起身子，“出去就别再进来了，不准打扰我。”
“切！”一大早的，郑绵绵不想跟他怼，直接站起了身，手上的水杯却被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