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被这么一个面色铁青凶神恶煞的大恶魔辅导，就算再熊的孩子也得服服帖帖的吧？
不过，为了让自己心里舒坦，郑绵绵只能想成是“知心大姐”对问题少女的心理辅导。
“夜寒哥哥，你找我来，是想深入沟通一下吗？嗯……之前说要离婚的那句话，我收回，是我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
“嗯，我知道。”
顾夜寒边回她的话，手指边点击鼠标，笔记本电脑上出现了她本学期的课表。
“你的课表我看了一下，所有的课我都上过，从今天起，我亲自教你。”
郑绵绵：“……不，不必了吧？那个，夜寒哥哥，您平时这么忙，我就不劳烦您了。”
如果被他教课，简直会惨不忍睹吧？
“没关系，我可以晚点去公司，以后七点到九点，就固定给你补课。”
短短一分钟，郑绵绵之后的命运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夜寒哥哥，您三思啊！”
“你不用怀疑我的能力，我跟你们北堂老师是同一个学校的校友，拿到博士学位也是在同一年。”顾夜寒少见的温柔体贴有耐心。
所以说，他昨晚那么爽快地答应，就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原来说什么不再掌控她，都是套路，她现在在他眼皮子底下，需要向他报备个毛线呐？
郑绵绵坐在他身边，宛如石化。
沉默了十几秒，顾夜寒假意商量地问：“你有意见？”
“没有！绝对没有！”
她哪里还敢有意见？
“那好，我特意问了一下你们北堂老师上课的进度，那我们今天就从第五章开始讲起吧。”
顾夜寒说着打开了PPT，知识点跟北堂星夙的完全一致，只是内容和呈现方式都有不同，一看就不是北堂老师的风格。
郑绵绵一脸震惊，“那个，这个PPT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顾夜寒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我给你讲课还不需要借用别人的PPT。”
“咳，你……真优秀……”
顾夜寒微微一笑，她的事，他自然会上心。
只是，再优秀的人给她讲历史，也能被她听成催眠曲，郑绵绵听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了。
但迫于顾夜寒的压力，又不敢太大动作，就连眼皮子也只是小范围的打架。
“嘀嘀！”
悦耳的微信提示音响起，郑绵绵的灵魂瞬间得到了拯救。
刚要打开手机查看，才惊觉自己是在顾夜寒的“课堂”上，而且离“老师”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
炙热的目光打过来，她的手指瞬间僵住，“呃，那个，我是想调成静音。”
“嘀嘀！”
不知是谁又发了一条过来。
顾夜寒的脸色彻底阴了下来。
“我这就调成静音！”
只是她还没拿起手机，小手就被盖住，“不用了，已经讲了一个小时了，我看你也该休息一下了，想看就看吧。”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他一说完，手机连环震动了几下。
郑绵绵不用看也能猜到，一定是她的闺蜜群在作妖，于是急忙推脱，“不用了！上课时间嘛！就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