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敢说？我很敢啊。”路欢歌笑吟吟的，一点也不把慕善瑶放在眼里。
“卿卿我们走，别和疯婆子挨近了，有毒的。”
“你说谁是疯婆子！”慕善瑶面色不善，抬步就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你就是那个什么，云萝城来的狐狸精？”
自从那日申屠琉佳被君衍一掌拍飞，钟离卿跟着去了一趟东宫之后，沧月城里面便传得满城风雨。
什么勾引太子殿下的狐狸精。
不要脸的倒贴女。
太子殿下的平民真爱。
太子殿下的真命天女。
诸如此类的谣言在沧月城里迅速流传。
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版本就是“狐狸精版本”以及“真命天女版本”。
“狐狸精骂谁呢？”钟离卿也不恼，慢悠悠的问。
果然慕善瑶下意识的就回答。
“狐狸精骂你！”这回答真的是不带半点犹豫的，慕善瑶说出口之后才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四周人并不少，听到慕善瑶这一回答，有好些都偷偷的笑了起来。
慕善瑶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其的难看。
“贱民你敢坑我？”
慕善瑶听着周围那些笑声只觉得面子丢大了，看着钟离卿的眼神也带上了杀气。
“三小姐此言差矣，我怎么敢坑你？”
坑你，也要你有那个资格啊。
“狡辩！小婵，给我掌嘴！低贱的平民，也配出现在本小姐面前！”
钟离卿觉得，沧月城里的世家小姐，大部分都很喜欢打人啊，君四季算一个，路明玉算一个，申屠琉佳算一个，如今，这慕善瑶，也算一个。
路欢歌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钟离卿被人欺负，刚要开口，有个人却是比她更快几分。
“住手！”
这一道声音可以说是颇为温婉的，但是已经抬起手的小婵却是一个激灵立马住手，就连慕善瑶也顿住了动作。
钟离卿看向这声音传来的方向。
娟秀文雅的少女身姿单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素白的脸庞，柳黄色的衣裙，眉眼与慕善瑶有几分相似，却少了慕善瑶那种跋扈嚣张之感，显得整个人都十分的文静。
“舍妹无状，冲撞了钟离小姐，还请钟离小姐勿怪。”
女子款款走来，语气柔和的道了个歉。
“我是慕善瑶的二姐，慕善语。”
慕家有四位小姐，两嫡两庶，庶长女慕菁云已经出嫁两年，庶出四女慕菁月不过十岁，活跃在上层贵族圈里的就只有两个嫡女，慕善语，慕善瑶。
相较于慕善瑶飞扬跋扈的坏名声，这位慕二小姐可以说是文雅才女的典范了。
待人接物温文有礼，琴艺不凡。
名声极好。
“二小姐客气。”
“慕善语，管好你妹妹，别让她出来乱咬人。”
“路欢歌你！”
“瑶儿。”慕善瑶紧接着的话直接被慕善语这么一声给堵在了嗓子眼儿里，很少有人知道，慕善瑶最怕的人，不是右卫将军，也不是将军夫人，而是这个一母同胞看似文雅的姐姐。
慕善瑶恨恨地收回目光，眼睁睁的看着路欢歌和钟离卿越过她离开，心里压抑的火气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烧着了。
“她就是钟离卿啊……”这时，慕善语突然喃喃自语了一声。
如果此时有人看到她的眼睛，一定会感到震惊与害怕。
因为那一双眼睛里，是疯狂，是扭曲，是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