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阿布，疼么？”
苏瑾瑜只觉得喉咙处能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双目也有种会爆出来的错觉。
“主...主人......”
墨旭羽的面色依旧带着笑意，却让人看得胆寒。
可苏瑾瑜却并没有因这笑意感到害怕，并非他适应了，而是人这番也是因为他苏瑾瑜。
“对...不起......”
“对不起？”墨旭羽的眸色微微有了犹豫，但也仅是一晃而过的错觉，很快墨旭羽便又多增了几分力道，“阿布，我现在依旧当你是我的阿布，你的抉择将会决定我对你的称呼。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力道被松开，苏瑾瑜失力地跌坐在地，喉咙间的痛觉一阵阵传来，不住地咳嗽让苏瑾瑜眼角咳出了泪花。
待到苏瑾瑜缓和过后，抬头再看，人早已推门离开了。
苏瑾瑜有些晃神地呆坐在地，茫然地看着四周，心里似是有什么东西消失了，又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生长着。
......
“你怎么来了？”长廊边，完颜雪抬了眉眼，眼底带了一丝不屑。
“......”显然苏瑾瑜一趟，让墨旭羽的心情不是很好，完颜雪的提问也未回答，阴沉着脸一屁股坐到人的面前。拿了人面前的杯子就仰头喝了干净，吞入腹才发觉这并非酒酿，又是不满地皱了眉。
墨旭羽这般情绪外露，在完颜雪看来除了儿时便再没见过人这番模样，着实有些吃惊。
“当真是没出息......”
“你说什么？”
墨旭羽挥了挥手，面色依旧不好，但好歹也算是平静了许多，“没什么。”
完颜雪见状，捂着嘴笑道，“小羽，什么人有这般大的能耐，竟然能把常年笑面人的你都给惹怒了？”
“你是还没有被关进牢里，所以闲的来找我消磨时间了？要不，我让皇后娘娘到白玄胤面前好生说几句，让你再去多受点皮肉之苦？”墨旭羽咧着嘴角，再次露了笑意。
被这般一说，完颜雪撇头冷哼了一声，道，“你知道的，这点是动摇不了我的。”
“哎，还是阿姊有定力，不像某些人......”
“某些人？”
“阿姊，”没有应答人的疑惑，墨旭羽直接抢了话又道，“你想不想报仇？”
“废话，如今的我除了这心思还有什么呢？”完颜雪的眼中带了一丝苦涩，如今这世间，让她留恋的早已没了一个。
“那，阿姊可愿听我一句？”
“你说。”
“如今南藩的二王爷成为新藩王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只要我再在其中施一把力，那么可能就立刻变为一定。阿姊不是想要杀掉白玄胤的么，那，何不与那二王爷联手，到时候藩王他做，东景的皇上你来做。”
墨旭羽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诱人，但完颜雪却丝毫不动心，杏眼半眯，了无兴致般枕了一手道，“我可没兴趣做什么皇上，不过，我如果和二王爷合作，白玄胤当真能死在我手下？”
与其说完颜雪认怂，倒不如说她懂得所谓的卧薪尝胆。她本可以再次对白玄胤动手，但理智告诉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