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苏瑾瑜有些吃惊地看着人，下意识地便脱口问了出来。
苏瑾瑜和白玄胤的事在皇宫，就算是最贴近他们二人洛傅也只知道一些皮毛。那些‘净身房’、‘凌辱’什么的，除了苏瑾瑜二人，便再无第三人知道。
如今人轻易提及了那三个字，苏瑾瑜只觉得自己最为不堪的一面被彻底暴露在外。立时又羞又怒，抬手便抓住了人的腕处，声嘶力竭，“你究竟是何人？”
“哎哟哟，我说过若是提起定会揭了你的伤。是你非要我提，如今提了又这般狠厉，我......我...”墨旭羽皱着眉，被人拿住的手腕似是断了一半，不住地喊着疼。
“我...”
墨旭羽的话入了苏瑾瑜的耳，人说的也明白，是自己非要问得，如今怎的又拿起人的不是。苏瑾瑜松了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晌的沉默过去，苏瑾瑜依旧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愿。墨旭羽晃了晃手，在人面前笑着，“喂，苏公公在想些什么呢？”
“......”
此时的苏瑾瑜脑子里像是翻了天，各种念头搅和在一起，像是一锅粥，扰得他静不下心来。
“好了，你若想不清，那便由我来告诉你。”墨旭羽伸了手，取了人耳根的一缕长发放置鼻间轻轻嗅着，“在下乃是江湖百晓生，知晓的东西遍布五湖四海。就算你和白玄胤的事掩藏的再深，也难逃我的法眼。这样的答案，你可满意？”
“我......”苏瑾瑜心下想着，倒是忘记了人手中的长发。“嗯......”
“那既然满意，苏公公就不想着询问在下些什么？”
苏瑾瑜扭过头，只见人嘴角轻勾，一双桃花眼含了笑意，分明映着自己的影子。
“没......”苏瑾瑜摇着头，却突然想起一件被自己遗忘的事来，“有！”
“没...有？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有，”苏瑾瑜这般说着，指尖不由捏紧了伞柄，“我，想要你帮我查一桩案子。”
“案子？什么案子？和谁有关？”
“我的贴身丫鬟，清儿的死。”
“清儿？”墨旭羽歪了歪头，对人的回答似是有些意料之外，“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查清丽春院一遭呢。”
不可置否，苏瑾瑜确也没忘这一桩。可当人提及时，他却摇了摇头，“你是江湖中人，和这宫里的规矩不同。我若提了一桩，你或许还愿替我解了。若是再提，恐怕不会那般轻松了吧？”
“哈哈哈，”苏瑾瑜的乖巧倒是让墨旭羽很是满意，晃着手中的流苏，朗声笑道，“你虽没跨进这江湖，但却也知晓这江湖的规矩嘛。不错，一者好说，再者便是要加筹码了。”
“那，我便只需知道此事，有劳了。”
“这清儿倒是让你看中得很，任是想借我这个对立的手去弄清......”墨旭羽提了紫玉笛在手间晃了晃，转过身去，“也罢，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钱便是主啊。”
......
苏瑾瑜回到山庄时，天已蒙蒙亮。褪了朝露的外衣，苏瑾瑜就着书案边小憩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