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刚确定关系，还在热恋期，谈这些问题是不是太早了？
荣婳拘谨起来，她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做得板板正正，像刚上一年级的小学生。
“封谨，你……”
“你又想说，我是不是在开玩笑？”封谨淡淡打断她的话，表情不知何时起变得认真。
“……”
荣婳抿了抿唇，有点拿不准封谨的心思。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阵子。
正当荣婳思忖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封谨却突然弯唇笑起来，“当然开玩笑。”
“……”
“你刚确定心意，我不会不知好歹要求更多，”封谨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波澜，他拿起筷子，朝荣婳道，“吃饭吧。”
“哦……”
荣婳应了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听见封谨说是开玩笑，她下意识松了口气，但不知为何，竟也有种空落感。
女人埋头吃饭，没有注意到，封谨握筷子的手指，捏得隐隐发白。
午饭结束后，两人跟邻居老太太道了别，随后就动身去了机场。
可是，好巧不巧的，在飞机上居然又跟明烨碰了面。
也好巧不巧的，明烨的位置就在封谨和荣婳的旁边。
“婳婳？”明烨见到女人，忙从座椅上站起身，有些惊讶。
荣婳闻言，暗中瞄了封谨一眼，见他面无异色，心中稍松，然后跟明烨道，“你今天也回国？”
“嗯，国内还有些事。”
“哦……”
当着封谨的面，荣婳没有跟明烨交谈的意思，转过身跟封谨坐到他们的座位上。
按理说，荣婳的位置刚好跟明烨隔着过道，但封谨却连说都没说，直接把她带到里面的位置，而他则坐在荣婳的座位上。
如此一来，荣婳跟明烨之间就隔了个封谨。
瞅着男人不动声色把她跟明烨间隔开，荣婳不禁汗颜。
封谨却朝她看了一眼。
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无声告诉荣婳——
就算她对明烨严防死守，他也不能给明烨见缝插针的机会。
“明少事情办完了？”
封谨转过头，同明烨问，笑得温润有度。
明烨与他目光对上，从封谨这句话中，听出了明晃晃的不屑与讽刺。
明烨眸色微厉，暗藏一抹凌然，只不过，当着荣婳的面，倒没在面子工程上失格，不冷不淡地道，“办完了，劳封总记挂。”
“明少客气。”
封谨勾勒清浅笑容，温淡从容。
说完后，他便转向荣婳，柔声问，“婳儿，累不累？要不要睡会？”
荣婳没什么睡意，但是想想醒着挺尴尬的，于是点了点头，“嗯，累了。”
封谨闻言，替她把座椅调节好，然后拿出毛毯盖到她身上，“乖，睡吧。”
说着，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只不过，亲完后他并没有彻底撤回身体，朝她那边半倾着，隔了毛毯握住她的手。
一种很自然、很妥帖的亲昵。
由于角度原因，荣婳没有看到明烨暗中攥紧的拳头，但是封谨却将他的反应一丝不漏地收入眼底。
琥珀色的瞳眸中隐隐漾起一丝冷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