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脸色微沉，眼底的光芒晦暗不明，时不时的一道厉光自深处划过，听到凌雅芙的话，她说道：“去了尚书府便知。”
来到尚书府的府邸，凤九走到柴房，便看到府上的下人在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韩霜上前将众人分开，凤九走过去，看到她的王振，一脸愁容，声音也带着疲惫：“凤姑娘，你来了！”
凤九点点头，看了眼死状凄惨的芍药，皱眉问道：“王大人，怎么回事？”
连日来，王振的府上灾难接二连三，先是大女儿上吊死了，再来二女儿被人暗杀，现在下人又死了，府上人心惶惶，下人们也无心做事，更有谣传说尚书府被人诅咒了，不然怎么会出这么多的事！
王振叹口气，指了指一旁的妇人，无力道：“是我夫人先发现的，你问她，她比较清楚。”
“夫人，芍药是什么时候被人发现的？”凤九淡声道。
王振的夫人李氏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是今日午时。”
“被谁发现的？”
李氏摆摆手，道：“百合，你过来！”
闻声，一个长相清秀的丫鬟走过来，浅浅一礼，道：“夫人！”
“百合，你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和这位姑娘说清楚！”李氏声音带着股不易察觉的严厉，百合眼睛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虽然很短暂，可还是被凤九给捕捉到了。
凤九眼睛微眯，淡声道：“百合，是你先发现芍药的尸体，是吗？”
百合点点头，声音轻柔：“是奴婢发现的。”
“你和死者什么关系？”凤九问道。
百合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她说道：“芍药和奴婢是一同进府的，本来最开始奴婢和芍药是伺候大夫人的，后来随着小姐长大，大夫人不放心，便派芍药去伺候大小姐，虽然我们分开了，但感情是极好的，再加上我们住在一间屋子里，所以我们的感情一直都没变。”
凤九点点头，问道：“这么说芍药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你了？”
百合应了一声，说道：“只是最近芍药姐姐情绪变化很快，时而高兴，时而悲伤，有的时候半夜我醒来，还看到过芍药姐姐偷偷抹眼泪呢！”
“那你有没有问过她？”
百合点点头，说道：“问过，可是芍药姐姐什么都不说，只是哭，我从未见过芍药姐姐哭的这么伤心过！”
凤九看了看芍药死时睁大的双眼，问道：“可是你怎么会来这里找芍药呢？”
百合在凤九严厉的目光下双腿直打颤，她尽量稳住声音，可还是止不住的发抖：“奴婢，奴婢昨晚并未见芍药姐姐回来，最开始奴婢以为芍药姐姐有事，再加上我实在太困了，便睡了，可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奴婢看到芍药姐姐的床铺很整齐，丝毫没有睡过的痕迹，便猜测芍药姐姐昨晚未归，一开始奴婢并未在意，直到中午了，奴婢还是没有见到芍药姐姐的影子，心中实在担心，所以才出来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