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弄不死你，你受伤了昏迷不醒，还得要我输血。”
苏歆灵突然一笑，眨眨眼，美丽的脸庞眉目间都是笑意，“所以，你还是要帮我啊。”
盛聿城看见她毫不掩饰的笑，神情一滞，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片段。
【你到底怎么了嘛，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
【不是。】
【不在乎我的男人，今晚不要上我的床！滚去书房睡！】
【……是。】
【呵呵，这才乖嘛，mua……】
也是这样一个娇俏的语气，连嗓音中都是快要溢出来的愉悦和依恋，只是声线略有些不同。
跟洛娣的很像。
他看不清脸，只听见一句句对话在脑海中盘旋。
想看清，却是模糊一片的阴影。
他下意识的皱眉。
苏歆灵察觉到他的变化，出声询问，“你怎么了？”
悦耳好听的声线，把他的理智拉回，回荡在脑海里的声音也瞬间消失。
盛聿城抬眸，深谙的眸子紧锁住她，里面是深不见低的复杂。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盛聿城收回视线，语气很淡漠，“你出去吧。”
苏歆灵的眸光闪了闪，回忆自己是哪句话惹到了他。
脑子飞速转动，两秒钟，她的嗓音恢复了之前的冷淡，“你放心，就算我有什么麻烦，也不会麻烦你的，我自己可以搞定。”
她思来想去，也只有她说要他帮她解决麻烦的那句话了。
也因为那句话，他的脸色就变了。
盛聿城没有接话，只是说，“出去吧。“
苏歆灵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
苏歆灵她知道洛娣和盛聿城分手的第三天接到洛娣的电话。
“有时间吗？我有事想问问你。”
“可以。”
“机缘咖啡厅，下午五点半。”
“好。”
下班后，苏歆灵去和洛娣约好的地方，洛娣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走到位置上坐下，一边点咖啡一边问她，“找我什么事？”
“之前有些事，你不愿意告诉我，现在我和盛聿城已经分手了，跟你们没有关系了，你总可以告诉我了？”洛娣轻轻搅着浓香的咖啡，问她。
苏歆灵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之后，她才开口说，“你想问什么？”
“歆灵呢？”
苏歆灵在她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就猜到了，她肯定会问苏歆灵，或者说，这次见面的目的，就是为了问她。
她看着洛娣前面咖啡杯里升起的袅袅雾气，在空气中蔓延，直至消失。
“她不在了。”
洛娣楞楞的，“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死了。”
玻璃碰撞的声音响起。
洛娣把她前面的咖啡杯打翻了，咖啡顺着桌沿留下，浓稠到成股的流到她的牛仔裤上。
苏歆灵立即站起来，看了眼她的裤子，叫来服务员。
“小姐，我带你去清理一下。”
服务员轻柔的嗓音响起，洛娣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呆愣愣的坐着，拿着金属勺子的指尖颤抖个不停。
服务员见她不动，又喊了声，“小姐？”
苏歆灵的眉头皱起，探过身子握住她的肩膀叫她，“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