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歆灵的神情滞了一下，眸光黯淡下来。
她那天的确有很深的感觉，南风在她身边。
所以她才那么肆无忌惮的跟盛聿城生气，连带着忘记了，现在的盛聿城跟南风是两个人。
她浑身散发着忧郁的气息，为情所困。
重新闭上眼，她想睡觉。
萧御显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话题，“你怎么没告诉我，洛娣的长相是那样的？”
“告诉你，你能改变什么？”
萧御的长指细细的摩擦着下巴，看着她的眼神里尽是戏谑，“我之前还在纳闷，你怎么对他身边出现的女人容忍度那么高，以为你转性了……说真的，你看着她，膈应吗？”
他看见洛娣的第一眼，脑海里先跳出来的就是明白她为什么不对洛娣下手，接着出现的想法就是……她看着洛娣，内心活动到底是怎样的。
真的很好奇。
苏歆灵的嗓音很淡，“不膈应，我舒服的很。”
一听这语气，萧御就领悟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他徐徐淡淡的笑着，英俊脸庞上的眉毛略微挑起，“我说的是你单纯看她的脸，不是说看她跟盛聿城卿卿我我的时候。”
“如果她不跟盛聿城卿卿我我，我看过一眼就不会再看。”
皮相这种东西，她可能是拥有过令人羡艳的太久，都忘记了失去或者没有拥有的感觉。
自然也不会在意。
萧御了然的点了点头，“你休息吧。”
苏歆灵强调，“别告诉他。”
萧御轻轻的瞟他一眼，“他要是问，我可做不来骗人的事。”
“他不会问。”
……
之后一天，苏歆灵果然秉承着不想看见盛聿城的原则，盛聿城在的时候，她都是“昏迷”状态，听见盛聿城出门了，立马就睁开眼睛。
有时候萧御都在怀疑，她这是睡着了还是没睡过。
说没睡，盛聿城在的时候，有时候在屋子里处理文件，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她也不见翻身也不动，好像真的是昏迷了，说睡着了，每次盛聿城一出去，关门声响起，她在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在等盛聿城出去。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天半，直到今天下午盛聿城被叫回公司。
“你还不打算原谅他？”萧御语气淡淡的提醒她，“你和他现在显然没有到能任意撒娇耍脾气的关系，这样做不仅浪费你的时间，还对你们的感情进展丝毫没有帮助。”
苏歆灵看着盛聿城刚关上的门，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知道。”
萧御：“……”
又来。
每次跟她说，回答都是我知道。
就是做不好，每次都得被她把一手好牌打烂。
这次没有南风，他就看她怎么收场。
……
苏歆灵醒来，是盛聿城回公司的第二天知道的，萧御打电话告诉他的。
挂了电话，萧御偏头睨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歆灵，她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生气，像一个抽去灵魂的娃娃，“他说他一会儿会来。”
苏歆灵闭着眼，她醒来的这段时间，她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着眼的，就算护士给她换药，都依然闭着，偶尔睁开，也是在有必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