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提了提手臂，“宵夜。”
盛聿城，“现在才7点，吃宵夜？”
“晚饭要吃的少，当宵夜吃，有什么不好？”
盛聿城不说话了，和萧御一起进了苏歆灵的病房。
他买的是两人份，算好了正好他买东西回来的时候洛娣刚走，盛聿城起先不吃的，耐不住萧御好说歹说，最后还是跟他一起吃。
偌大的餐桌上，只放了几个小菜，明显是在医院旁边的夜市买的。
吃东西的时候，萧御问盛聿城，“你为什么会留下来照顾她？”
他以为盛聿城是不会留下来照顾苏歆灵的，尽管她的情况，随时可能变化，需要血，但突发一个小时内，只要及时供血，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盛氏离这里不远。开车过来半个小时足足的，昨天要是盛聿城真的不留下，他也会看在这个的份上不会强迫他。
没想到的是，他答应了，而且也没废他多少口舌。
当时他叫洛娣回去的时候，他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这不太符合他前几天看见的然后分析的，盛聿城的作风。
盛聿城眼神都难得给他，“不是你逼的吗？”
萧御笑，“我逼你了，只是小小的找了个理由，就这么把你轻而易举的留下了？”
盛聿城语气凉凉的，“你的理由可不小，都拿人命威胁了，还用洛娣的情分，我能不答应？”
“所以，你只是慈悲心肠的为了救一条人命和为了还你那小女朋友的债？”
盛聿城垂眸，薄唇轻扯，“算是吧。”
“算？不是全部理由。”萧御喝了一口饮料，本来他想买酒的，又想到房间里还有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就转而买了果汁，虽然喝起来很没劲，总比没有好，“这里没有别人，我也不会大舌头的跟别人瞎比比，有什么不能说的？”
盛聿城没回答他，而是问，“为什么只有我的血能给她用？”
这个问题，他问了医生，查了资料，都找不到原因，甚至连医学史上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案例。
闻所未闻。
他一度觉得他可能是进入了一个玄幻的世界，自从苏歆灵来他身边之后，她的身上太多找不到根源的问题和事情，太匪夷所思。
他想，应该是他身上和苏歆灵有着某种联系，很深，深到连现代科学都超越联系。
至于是什么联系，这个问题，可能只有萧御知道。
萧御的回答，跟盛聿城猜想的差不多，“你们是密不可分的，简单来说，融入骨血的那种关系。”他一笑，“相同的，你的身体也只能接受她的血。”
盛聿城这28年人生，没有出现过什么事故，连医院都是除了每年的身体检查，基本不会因为自身原因进去，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只能接受她的血。
他沉默了整整五分钟，才开口问萧御，“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爱你。”
简单的回答，仅仅三个字。
盛聿城问，“那我呢？在我不知道的那些时间里，我对她是怎样？”
其实，答案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从自己对于她一开始就被轻易扰乱的情绪，看见她受伤时的一些本能反应，和触碰到她身体时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