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南风是谁？”
或许是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苏歆灵缓缓睁开眼，深情的看着上方放大的脸孔，一只手抚上盛聿城的俊脸，轻声说，“南风是你，是你……”
“我是盛聿城。”
这个名字，刺伤了苏歆灵，她垂下眼眸，抚摸着盛聿城的手也无力的放下，侧过身子把自己用被子紧紧裹住，不说话了。
盛聿城看着她的背影，失笑，这是跟他耍脾气？
他也没有吱声，只是在她身后看着她。
良久，就在盛聿城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苏歆灵缓缓出声，嗓音很哑，“盛聿城，你爱我吗？”
他没说话，这种事情，显而易见的，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也懒得回答这种没水准的问题。
苏歆灵好似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的说，“你不爱我……你什么时候才能爱上我？我没时间了……”
盛聿城沉声问，“什么时间？你现在清醒了？”
“你不爱我，我会死的，我会消失，让你连肉身都找不到，也不是，我的肉身在这里，不过她可能也会跟我一起消失……”
越说，盛聿城越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歆灵像是没有听见他的问题，依然自顾自的轻声对他说，“你爱我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一直说让我爱你，好像我还有必须要爱你的理由，这个理由你不说，萧御也不说，你们就像是从这个世界凭空出现的人，什么也查不到，你在我身边转悠一个多月了，我依然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还想我爱你？你们以为我是有多肤浅？我有我爱的女人，她性格好家世好漂亮又称我心意，我凭什么要放弃她来爱你这个我一无所知的女人？”
苏歆灵闭上眼，他的一连串质问，让她快呼吸不过来，心像针扎一样的疼痛，一圈圈蔓延开来，直到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这种痛，很熟悉，甚至更深的痛她都感受过。
只是，那么深刻的痛，像是掩藏在身体里，被一根小小的神经一拉扯，就会立马滋生蔓延。
她转过身，眼神空洞，却还是费力的对上了盛聿城的俊脸，这张她深深刻在骨骼里的脸。
“你恨我？”
盛聿城的神情很淡，嗓音也很淡，“谈不上恨。”
她还没有做什么触犯到他底线，他也不恨她。
“如果，我才是你爱的女人呢？”
“我不爱你。”
“如果我说，为了我，你才会遇见现在的洛娣，也是因为我，你才会对她动心，你信吗？”
盛聿城蹙眉，“什么意思？”
苏歆灵执着的问，“信吗？”
“我遇见洛娣的确是因为你。”
当初她们去D市玩，在去机场的路上车坏了，是她父亲请他载她们一程，那是他第一次遇见洛娣。
苏歆灵见他这么坦然，就知道他理解错了，闭上眼，“我困了，想睡觉，让那些医生和护士别进来打扰我。”
“你还要用酒精擦身体。”
“不用。”
她说不用，盛聿城也仅是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