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洛娣回到房间，苏歆灵已经睡着了。
看了她疲惫的睡颜两分钟，帮她掖好被子，带上门出去了。
关门声响起，苏歆灵原本紧闭的双眼倏的睁开。
晚上，盛聿城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洛娣正和苏歆灵收拾岳枫祁的东西，她看了眼屏幕，对苏歆灵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苏歆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回答她，洛娣径直走到阳台上。
电话接通，他先提醒她，“苏歆灵这几个月经历的东西不少，而且不太好。”
洛娣的睫毛轻颤，尽管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在听到盛聿城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提了起来。
她轻声说，“你说吧。”
“你去M国的那段时间，她的确是流产了，根据医院的记录来看，是因为子宫受到剧烈震动导致流产，还有其他的伤，后来在岳枫祁生日那天做了一桌子菜，岳枫祁那天没有回来，他身边的助理打电话告诉她流产的事，她伤心过度暴食了一桌子菜，留下了心理阴影，患上了神经性厌食症，在她回国之前，都是靠输营养液。”
顿了顿，盛聿城又说，“不过有件事很奇怪，她之前因为厌食症身体迅速消瘦，几乎瘦的皮包骨，在岳枫祁昏迷后不久，她突然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用了一天。”
洛娣怔愣着命运说话，她在一个个消化。
盛聿城又说，嗓音很沉重，一字一句的敲打在洛娣耳边，“洛洛，这个苏歆灵，可能不是你的那个朋友了。”
除了容貌没有变，苏歆灵几乎跟之前那个天差地别，气质变了，说话的语调变了，还跑回南城找他……
除了换了一个人，他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
洛娣震惊的大脑一片空白，最近她接收的消息有点多，好像比她之前二十几年加起来都多。
她无意识的问盛聿城，“那她是谁？”
“查不到。”
她在改变之前和改变之后，只用了一天，更准确点说，是一个晚上。
那个晚上她在她的公寓里，监控记录也没看见有其他人进出，岳枫祁昏迷后，她的公寓进进出出都只有她一个人了，第二天早上走出来的就是健康的苏歆灵了。
换句话说，就算原来的苏歆灵死了，有人想要替代她，也不可能在公寓里一直不出来，况且尸体总会腐烂。
可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查到，甚至连和她换的女人都没有看到进去过。
这些，太匪夷所思，他没告诉洛娣，只是叮嘱：“我派给你的四个保镖，你留两个贴身保护你，另外两个暗中。”
洛娣的腿一阵发软，手扶住栏杆才勉强撑住身体，对一盛聿城的安排，她没有反对，轻声说好。
之前她怀疑歆灵是不是患了人格分裂，在听盛聿城说完后，她不敢怀疑了。
人格分裂不会改变身体状况，只会影响精神状态。
她转头，透过玻璃窗看卧室里蹲下身子慢慢整理衣服的苏歆灵，连背影都是渗透出来的悲伤，那是爱到了骨子里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