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被这段时间的新闻弄的心力交瘁的彭小艾，再经过刚才的情绪波动，她已经很累了。
只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彭小艾已经睡着了。
苏岩看着睡得香甜的人，将人放好之后，起身到了客厅。
苏岩看着手心里面彭小艾的手机，拧眉接通了彭昊的电话。
苏岩捏着手机站在客厅中间，他在等彭昊开口，四年多的时间他心底的那口闷气，若不是看在彭小艾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否则他早就去动手了。
“你都知道了？”
彭昊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了，这是他欠苏岩的，这是他该承担的东西。
“我知道你心底怎么想的，怎么在小时候不打死我，后面就没有这么多扰心的事情了，可苏岩，我还活着。”彭昊的声音很平稳，并不像是曾经那般找事。
“苏岩，自从那日之后，我们两家的关系也疏远了，因为那件事情，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关系，可你却和她在一起了。”彭昊说到这里忍不住的笑了。
他们这样的人本该成熟，可偏偏遇到一切却幼稚的不得了。
“我以为那次的事情会把你们彻底分开，不可否认，你们走到那天的地步，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彭昊说到这里顿了顿，他几乎能听到苏岩生气握拳头的声音。
“我知道你很生气，可后面的话，不正是你想知道的吗？”
苏岩抬头看了一眼背后那道门，起步走到了阳台处。“彭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知道，从小无法无天的苏岩，哪怕是天不随愿都会把天捅一个窟窿。”这是彭昊第一次想小时候的事情感觉到好笑。
也许是释怀了，那些从小埋在心底的怨念，好似没有在增长了，而是仿佛消失了一般。
“苏岩，你知道吗？从小我就羡慕你，因为有那样一个妈妈的存在，可你却不好好珍惜。所以那个时候看着你站在阿姨的灵堂外一点都不悲伤还在打架的样子，我才会那么做。”彭昊顿了顿，仿佛是在嘲笑当年的自己：“我一直以为我看的很清楚，因为我比寻常的人聪明，可我错了，我偏偏没有看清楚你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阿姨，你很好，让她放心，我没有看清楚，你打的是人品有问题的人。”
“所以，对不起。”
苏岩到嘴的话，没有说出来，他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低头看着手上的空荡，很久很久了。
他没有过这么毛躁的时刻。
“你知道，我并不在乎，我等的只是当年小艾离开的真相。”
“为什么不问她？”
“我在等你。”
苏岩清楚的知道，当年的自己有多痛，彭小艾就要比自己还要痛上几分，他舍不得。
“这是要让我做恶人？”
“其实你不说，我多少也知道一点，只是我想知道原因。”
“苏岩，她身上有从母体携带的病毒，这些年来你以为彭家大量的资金都去哪里了？”彭昊的话让苏岩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关于彭家的谣言。
“所以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恩，所以新仇旧账该一起算了，本来还说要给我爸积福呢，现在看来，有些人自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