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温景谦对她说：“哥哥有时候真的很想当自己，有时候真想离开这里，成为世界上任何一个除了温景谦之外的任何人。”
想起在电影院，这个向来自信笃定的男人对她小心翼翼的表白。
想起看烟火的除夕，温景谦对她的温柔宠溺，弯着眉眼跟她逗她开心，由着她闹。
这个素来位居神坛的男人身上所有的烟火气和温和皆因她。
夏桑桑又开始心疼。
温景谦人前永远都是冷漠疏离的，只在她面前明朗纵容。
夏桑桑又觉得自己何德何能配得上这样的珍重？
蓦地，她又从包里拿出手机，直接给温景谦拨过去电话。
依旧没人接。
她点开微信想给温景谦发消息，手指头在键盘上劈啪作响输了一大堆文字，最后迟疑间又全部都删掉，手机放回口袋，她想，有些事情就是要说出来才更有仪式感。
“嘀嘀——”
她正脑袋一片空白的想事情，身后传来车喇叭声，夏桑桑犹豫着回头，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再一晃眼车牌，上面几个数字的排列组合她再熟悉不过。
温哥哥的车！
她几步走过去，前排驾驶座上车窗滑下，韩琛探出脑袋：“桑桑小姐。”
是韩琛，不是温景谦。
“······”夏桑桑心里蓦地涌出巨大的失落，有礼貌的上前喊了声：“韩琛哥哥。”
“嗯。”韩琛应声，一下便感知到小姑娘在看见自己前后的情绪反差，微微笑道：“上来，我送你一程。”
没有温景谦，夏桑桑根本没心情，而且她跟韩琛也不熟，作为温景谦的秘书，韩琛也有惜字如金的毛病，从认识到现在，和夏桑桑说的话绝壁不超过十句。
“不用，不用，谢谢韩琛哥哥。”夏桑桑婉言谢绝。
韩琛笑着打量她，语气倒是直白：“因为没有温教授，所以不开心？”
“······没。”
韩琛又自嘲道：“温教授要是知道这大大冷天我看见你却没送你回家，那估计这是你最后一次看见我了。”
夏桑桑：“······”
她没再犹豫，不想被调侃，径直走过去坐进车里。
韩琛提醒她系上安全带，夏桑桑照做，她一边卡扣，余光一边看着车内。
车内配件搭配都是温景谦的风格，纯黑原木，舒适整洁，唯一格格不入的——
她瞧见后座上整齐叠放着一个粉嫩嫩非常有少女气息的薄毯，后备箱玻璃上沾着个兔子玩偶。
夏桑桑好奇的睁大眼睛：“······那个——”
“果然，坐进车里所有人首先都会注意到这两处。”韩琛说，像是故意的问：“桑桑小姐觉得很奇怪？”
“也没有，就是觉得——”她顿了下，尽量委婉的说：“就是觉得有一点点不太搭。”
的确，嫩粉色和小兔子难道不是小姑娘的标配么？
放在温景谦车里就是怪怪的啊。
韩琛启动车子，“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而且身为温教授的秘书，我的首要任务就是协助温教授的私生活的工作，这是公务车，有时候会有客户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