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的黎菁菁，时不时掀一下幕布，悄咪咪地看着舞台上的25号。
“我觉得她这件超级漂亮！”
“嗯。”
黎菁菁没在意顾思尔不咸不淡的口吻，又掀了一下幕布。
可能是角度问题，一眼望去，没看到25号，视线直对最前排的领导席。
目光在某个男人身上停留了不到两秒，黎菁菁就慌忙转开，并拉下了幕布。
顾思尔垂眸看她，见她一副慌乱，眸中一片关怀，语气柔了几分，“怎么了？”
“没、没怎么。”黎菁菁眼神飘忽不定，眼珠子转来转去，手心浸满了汗。
她刚才看到的是……
那个男人……
他怎么会在……
不，不可能。
一定是她看错了。
对，看错了，就是看错了。
他怎么可能会来参加这种没意思的活动。
看出黎菁菁的不对劲，顾思尔透过幕布看了眼舞台下，目光扫到第一排。
领导席已经坐满，六个人，有三个是顾思尔认识的。
许鲸，卫停风，纪听南。
看到许鲸时，顾思尔猜出了黎菁菁的心思。
可能是看到了许鲸……
也可能是想到之前那个孩子了吧……
毕竟当时都近五个月了……
术后她虽然没表现出半点悲色，但心里想必还是很痛苦的吧……
而且现在又看到许鲸，好不容易才被淡忘的那些事情，突然全都回想起来了。
心里肯定不好受……
顾思尔拍了拍黎菁菁的手，以示安慰。
没有经历过同样的事，谁也无法感同身受。
顾思尔不好怎么出言安慰她，能给的也就只有半边供她倚靠的肩膀。
黎菁菁没心没肺地冲她笑，“我真的没事，就是认错人了而已。”
说是说认错人，不过是自欺欺人。
纪听南都搁旁边坐着，许鲸这个人，有怎么会有假。
再说，还有卫停风在一旁。
想到卫停风，顾思尔的眸光闪了闪，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25号选手已经讲说完毕，等着领导进行点评。
卫停风对这种节目完全不感兴趣，心里极其不耐烦，迷迷糊糊地看着众选手展示，二十几个作品看下来，没一个认真听了。
此时却意外地表现出了很有兴趣的样子，调了调话筒，欣然开口：“很配这首诗，符合当下青春期女生们的追求。”
一句话说完，卫停风斜眼瞪了瞪暗处的女工作人员，脸上显现得意的神情。
好了，发言完毕。
这种点评，对他来说简直小意思。
嘉宾依次进行打分，主持人公布了得分后，神秘地站在舞台中间。
观众一头雾水，只听主持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现在我们已经观看完一半的作品，接下来，将进行中场环节，以便缓解大家的视觉疲劳。”
话中带着神秘感，就连三位中央领导都心生好奇。
往年可是没有这一项啊！
主持人已经下台，红色的幕布缓缓落下，将舞台遮蔽。
会场内的透光板全被盖上，灯光也悉数关了，现场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人声嘈杂。
“卧槽！这怎么还停电啊！”
“准备工作没做好吧！”
“这是要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