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慕容芸和顾卫的死，便是对她最好的证明。
他重返京城，并非是为了做官，而是复仇。
空隐往前走了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啊，你以后的路还很长，无论是你已故的爹娘，还是现在沈家夫妇，于你来说，都是过眼云烟，你小小年纪，不该心里存着那么多的事情，就按照你想来的来。前世过的不好，重生之后又深陷仇恨之中，这余下的日子里，你也该好好的享受一番，被人疼惜关爱的滋味。北冥皇帝的对你的深情，我都是看在眼里的，相信我，他会是你的好归宿。”
“只是玄冥教那边，听我一句劝，还是少与柔妃娘娘有往来，这个人的执念很重，得不到的东西，会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扭曲，你若是与她继续往来。它日让她看着你与别的男人恩爱，只怕，她会毁尽天下人。”
空隐又和她说了一些话，剩下的话，沈月姬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了。
她闭上眼，揉着眉眼，直到男人离开有些时间，她才将眼睛睁开。
一连三日。
凤九卿都没有来她这里。
她也没有派人去打听，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在凤栖宫度日，想了许多，就连后妃们的拜访，她也视若无睹。
偶尔从几个前来挑衅的后妃们嘴里听说，皇上今夜翻了谁的牌子，留宿在了哪位后妃们的寝宫，她知道，她们眉眼中的讥讽，是在嘲笑她，要失宠了。
毕竟，前些日子，她盛宠正浓，凤九卿什么都依着她顺着她，只差没有上天上给她摘星星了，可这一连三日都没有来她这里，更没有过问她的所有事。
当即，她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听那两个女人在耳边讥讽的语气着实烦人，便命人将她们拖下去，将舌头给割了。
两位也算是后宫之中有些妃位的嫔妃，其父亲在朝中也是正三品以上的官职，可想爱女心切，很快就将弹奏她的折子弄到了凤九卿那。
沈贺对于此事不管不问。
则是凤九卿下令将那两名弹劾的大臣升了一级官位，才勉强算是平复了众臣的怒火。
...
又是一个日落。
沈月姬躺在床上，算着日子，想着莫无殇快回来了，又不想让他回来。
凤九卿似乎看出了些什么，竟派人暗中监视她，以至于就连红拂衣和她说话时，都不如之前那般随意。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直到身侧的床榻一陷。
她惊的转头，果然对上帝王那张清隽俊美的一张脸。
她立马从床上坐起。
而男人则是拉着她的手，将她稳稳的压于身下。
三日不见，他俊逸的一张脸似乎疲倦了不少，眉眼中虽然带着笑意，不过却也带着凌气。
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着：“月姬，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出宫。”
四个字，从她嘴里不带任何迟疑的说出来。
凤九卿凝起眉头，就连眼底那唯一仅剩下的笑意也不再存在，他忽然垂下头，想要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