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方才的失态，空隐也不过失态一会儿，便忽然扯唇笑了，他看向沈月姬：“沈贵妃果然聪明。”
“本宫一点也不聪明，若是聪明了，就不会被你们算计，更不会现在才知道，你与娄清柔早已有了合作关系。”
“柔妃娘娘能给老衲的，恰好是娘娘您无法给的。您毕竟是千河兄的亲生女儿，你是知道的，若是真的算起来，我与千河兄情同手足，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半个女儿。”
而且，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这些时日，他对她，也多加照顾许多。
甚至也从未起过伤她的心思。
闻言，沈月姬觉得好笑：“难得空隐大师还记得父亲生前与你情同手足，也难为，你还将本宫当做您的半个女儿。可是空隐大师，您对自己昔日挚友的女儿，就是这么算计的吗？”
明知道娄清柔对她有那方面的心思，他还要与她联手，他这是打算把自己往玄冥教推。
这确定是为了自己好？
“本宫虽然不知道空隐大师想要的是什么，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恩怨与年少的性情早已被时间打磨了许多，本宫也相信，空隐大师对待本宫的父亲，也再不如曾经那般挖心挖肺。”
空隐失声一笑：“我与千河兄，当年真的只差是同胞出来的兄弟了，当年他为救我，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可是仔细想来，明明是他得罪的顾卫，若非是他得罪顾卫，他怎么会死，我又怎么会被他给连累？原本我的一生本可以辉辉煌煌，可却因为他，毁了一切，以至于到了现在，每日只能遮上假面具见人。沈贵妃，你可知，我如今的这一切，都是拜你的父亲所赐，拜你的母亲所赐！”
“不过，沈贵妃应该庆幸，老衲还有最后的一丝良知，念在与千河兄多年深交，他又在最后一刻，救我性命的份上，我也愿意不伤你。”
“既然如此，你告诉我，御书房里的那具尸体里面躺着的是，是不是顾家的长女？”
“贵妃娘娘，想让她是吗？”
她想吗？
空隐的一句话，把沈月姬给问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还是不想，她只知，如果是的话，那只差她醒来，她便可以将沈家的女儿还给他们。既然她不是沈月姬，她也不想继续占据她的身体，享用着沈家给她的一切尊容，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和莫无殇离开。
娄清柔说的不错，在凤国，她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凤九卿也好，沈家也好，都不是属于她的。
她只想一走了之。
“如果老衲说是呢。”
“那她为何还没有醒来？”
“帝王之血，加上灵珠，可以让娘娘您的遗体三个月不腐，若是那真正的沈月姬魂魄健在，在娘娘您醒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她早便醒来了，而她没有醒来，只能说明，她没有像娘娘这般，得上天眷顾，重来一次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她已经彻底的死了，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