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苏姝末起身：“考的挺不错啊。”
是不错，满分呢！
秃顶气急，冷嗤一声：
“苏姝末，你还不承认，你以往哪次考试不是垫底，这次满分，肯定是抄的！”
秃顶很笃定。
在他心里，像苏姝末这种无可救药的学生，就是蚕食社会的蛆虫，永远都不可能上进！
“老师有证据？”
苏姝末望着沾了灰的试卷，反问。
“要什么证据，你什么底子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这样糟糕的学生，还让你回来做什么，简直就是个扫把星，一回来，就发生那么多事情……”
秃顶才不管现在正上课，他一个劲儿的抱怨着，那样子，真的恨不得把立刻把苏姝末这个社会渣滓，给回炉重造了。
眸子里幽深的颜色，开始如同漩涡，一圈一圈加深，苏姝末抬头直勾勾的盯着秃顶：
“老师，我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吗？”
秃顶被她盯的心里一凛，莫名的恐慌，在他心上扩散：
“什么问题？”
“一个巴掌可以拍的响吗？”
收起眼里那如黄泉般空寂的颜色，笑吟吟的问。
秃顶好笑：
“真是无可救药，连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句话都不知道？”
“原来如此，那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苏姝末微笑着坐下，笑意点点的眼眸，笼着一层耐人寻味的模糊。
秃顶被她弄的云里雾里，火气也更大了，直接掠过讲台，一脚踩在试卷上，瞪着还不知悔改的苏姝末，恶狠狠道：
“试卷抄十遍，放学前交上来，否则，就去打扫一个星期的厕所！”
下午，放学，铃声响过好一会儿，都没见秃顶过来，本来还想看戏的众人，见如此无趣，撇撇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而此时的秃顶，则正在看守所里愁眉不展，一肚子火气。
办案的民警斜着眼睛看他：
“你儿子的事儿已经立案，明天就移交检察院处理，你再求情也没用了。”
秃顶恼怒：
“我儿子是正当自卫，你们不都调查清楚了，凭什么不放人？”
喝醉酒，一群人起冲突，结果对方下死手，他儿子正当防卫，谁知道，就一刀，那个人就死了。
办案民警这段日子一直被秃顶纠缠，早就不耐烦了：
“你儿子是人，别人儿子就不是人？你儿子这是过失杀人，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那是他们寻衅挑事儿，跟我儿子没关系。”
秃顶梗着脖子反驳。
办案民警冷笑一声：
“苍蝇不叮无缝蛋，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你儿子没惹他们，人家会跟你儿子闹起来？”
这话很熟悉，秃顶感觉自己好像对谁说过。
不过，此刻他没心情去想这事儿，他只是被对方的话，气的火冒三丈，面色铁青。
最终，秃顶儿子的案件，还是被移交了检察院。
案件很快被受理，鉴于是正当防卫，秃顶儿子在庭上认罪态度良好，最终，欲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不过，就在法官准备宣布案子结果的时候，受害人家属突然情绪失控，对着秃顶儿子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