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队长刚锁上办公室的门，回头就看见厉钦和阮清甜脸色微红的站在身后。
“我的妈，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大半夜的，想吓死个人啊？”
支队长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嗔怪的瞪了两人一眼。
“支队长，两个月前蒋国良的案子您还记得吗？”阮清甜声音急切的问道。
“蒋国良？”支队长皱着眉头，眼底神色暗淡了几分，点点头：“我记得，老薛被害之前还在写替他减轻惩罚的报告。”
“当时这个案件是谁办的您还记得吗？”
支队长微低着头回忆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道：“啊，我想起了，是老薛和老樊一起办的。”
“老樊？樊永明前辈吗？”厉钦蹙眉，冷声问道。
“对，就是他。”支队长点点头。
刚进刑警总队的时候，厉钦和樊永明打过交道，樊永明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侦查员，虽然不在一个单位，但当时作为前辈的樊永明还是给了厉钦不少帮助。
对于厉钦来说，樊永明是恩师一般的存在。
“那樊永明前辈现在在哪儿？”
“回家了。”支队长说着看了眼腕表：“走了一个多小时了。”
厉钦脸色紧绷，拔腿便朝外跑去。
“谢谢你啊支队长。”话音未落，阮清甜扭头便朝厉钦追去。
支队长愣在原地，看着两人火急火燎跑远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有丝不安。
市医院住院部护士台。
护士长巡逻了一圈回来后看见那两人还趴在柜台上。
“哎哎哎，起来了。”护士长伸手敲了敲柜台，声音无奈道：“我都跟你们说了，无落回家了，今晚不会来了，你们怎么还不走呢！”
“那你告诉我她啥时候能来。”宋晗揉了揉眼眼屎，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不知道。”护士长将手里的笔本往吧台里一砸，面色不善道：“赶紧走赶紧走，你们一直趴在这儿让人看见了算怎么回事儿啊？”
旁边的小护士见护士长发这么大的脾气，撇撇嘴也不敢吭声。
其实有这么两个大帅哥陪着她值班，她心里美的不行，偏偏护士长这个三十几岁的老处女看不顺眼！
“我们走也行，那你把无落的手机号告诉我。”宋晗简直把厚脸皮发挥到了极致。
护士长脸色更加难看，狠瞪向宋晗，一字一句道：“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不经本人同意就给你！你们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护士长说着还真伸手拿起了电话。
方乾连忙摆手道：“别别别，我们这就走。”
“走什么走，人还没找着呢！”宋晗犯倔的毛病又犯了，双手死死把着柜台不肯撒手：“我就不信了，我不想走谁也弄不走我！”
本来老大让他来找无落，他美的不行。
可没想到到了医院，护士长却告诉他们无落下午请假了根本没来。
护士长也是个较真的人，见宋晗耍无赖还真打了保安电话。
“宋晗，咱们先走吧，明天再来，要是真惹出什么事端你就不怕老大弄死你？”
说实话，别人他还真不怕，但老大……
算了，他还是先走吧。
宋晗耷拉着脑袋跟在方乾身后，刚走进楼梯间，身后却突然传来呼声。
“请等一下。”
方乾和宋晗同时停下脚步回头。
竟然是护士台值班的小护士？
“有什么事儿吗？”方乾轻声问道。
见他直直的看着自己，小护士脸颊腾的就红了，微低着头道：“enn……我有无落医生的电话，我可以给你们。”
“真的？太好了！”宋晗顿时就来了精神头，几步就窜上楼梯站在小护士跟前拿出了手机：“多少号？”
小护士没有立刻回答宋晗，脸红的更加厉害，踌蹴的站在原地。
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方乾不禁皱了皱没有，轻声道：“有什么话你说。”
仿佛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小护士握着手机的骨节微微泛白，小声道：“我、我可以把无落医生的电话告诉你们，但是，你……你能不能把你微信和电话告诉我？”
方乾和宋晗面色均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宋晗无所谓的笑道：“嗨，这有什么难的，我告诉你，我手机号是1……”
“我不要你的。”宋晗话还未说完便被小护士打断了，只见小护士娇羞的看了方乾一眼，低着头小声道：“我要他的。”
尼玛！
宋晗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回头瞪向方乾道：“赶紧的，要你的呢！”
“哦哦！”方乾一脸懵逼的报上了自己的手机号和微信号。
待宋晗记下无落的手机号，转身离开的时候一脚踏空差点从楼梯上栽下去。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女生主动要联系方式，艾玛，这心跳的也太快了，脸咋也这么烫？
回去的路上，宋晗还一副怨妇的表情，语气哀怨的咕哝道：“我哪儿长的比你差了？这小姑娘是不是近视？”
深夜的公路寂静的可怕，只有路两边的灯光还散发着慑人的寒光。
厉钦脸色紧绷的开着警车，油门已经被他踩到了底。
阮清甜坐在副驾驶，脸色同样阴沉。
“你知道樊永明前辈家在哪儿吗？”阮清甜轻声问道，刚才他突然就跑了，搞得她都没时间问支队长。
厉钦目不斜视的轻嗯了一声：“以前办案有不懂的，经常去他家里请教。”
阮清甜这才点点头没再吭声。
值班室的保安睡得正熟，突然被一阵刺眼的灯光晃醒，刺耳的车笛声响起，保安不耐烦的拉开窗口看了一眼，发现是陌生人，语气不善的嚷嚷道：“这里不允许外住户停车，你们去别地儿吧。”
“我们是来找人的！”阮清甜连忙出声。
“大半夜的找什么人？有事儿明天再来。”
音落，保安‘啪’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厉钦直接熄火下车，直接跨过栏杆朝地下停车场跑去。
如果凶手下一个目标真的是樊永明，那这里就是最佳的作案地点！
阮清甜紧跟着厉钦也跑了进去，身后很快传来保安的怒吼声：“喂！你们给我回来！这里不能停车！”
黑暗的地下停车场，厉钦和阮清甜跑动的脚步声震耳欲聋。
就在快接近上楼电梯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眼前，随之而来的，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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