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凌霜已将边境外围的布防情报大致摸清,她停下脚步:“天罚军的防线松散了不少,大人若是出手,定能事半功倍。”
她而是继续潜行,打算再探查几处关键位置。
天枢与玄姬的争执持续了片刻,最终以冷哼收场。
“现在吵没用,天罚使者那边若能得手,咱们还有翻盘的机会。”
玄姬淡淡回应:“希望如此吧。
我先去疗伤,你自己看着办。”
她转身离去,留下天枢独自站在废墟前,胸中怒火未消。
张逸风的魔念缓缓收回,他将这些情报默默记下。
天罚军内部的裂痕已现,士气低落正是他趁势而为的时机。
一队人马缓缓穿过边境的黑雾,旗帜上绣着皇朝的龙纹,车马间夹杂着几辆装满礼物的木箱。
领头的是个身披锦袍的中年男子,腰间佩着一枚玉牌,上面刻着“李氏”二字。
他名叫徐清,是皇帝李道明的心腹使者,此番奉命前往祭坛,以送礼为名探访张逸风。
队伍行进间,黑雾翻涌,透着一股不安的气息,徐清小心翼翼地感知四周,确保此行无虞。
祭坛边缘,血鳄守在阵前,灵识扫过远处,察觉到这队人马的接近。
“大人,有人来了,看旗号像是皇朝的人。”
张逸风正在祭坛深处推演残碑上的灵力痕迹,闻言停下动作,魔念扫过阵外,确认来者并无敌意。
他起身道:“让他们进来,我亲自见见。”
血鳄应了一声,魔焰惑影阵的入口微微开启,放出行人。
徐清带着队伍踏入祭坛范围,黑雾在身后缓缓合拢。
他抱拳上前,开口道:“在下徐清,奉皇上之命前来拜见张先生,带了些薄礼,聊表心意。”
张逸风迈步走出,身上气息沉稳,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威势。
他挥手示意血鳄退到一旁,随后道:“徐使者远道而来,有劳了。皇上这份礼,我收下便是,请入内稍坐。”
徐清跟着张逸风走进祭坛中央,目光扫过四周,只见黑焰环绕,阵法脉络隐隐流动,透着一股森然之意。
“张先生,皇上近日听闻边境不太平,特意让我来看看您这边的情况,顺便送些物资,以示关怀。”
张逸风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随后道:“皇上的心意,我明白。边境确实有些乱,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徐使者不必挂怀。”
徐清试探着问道:“张先生在此地许久,边境之事想必了如指掌。不知近日可有特别的消息?”
张逸风放下茶盏,灵识扫过徐清,感知到对方言语间的谨慎。
他缓缓开口:“消息倒是有一些,只是未必是好事。边境这乱象,怕是有人故意为之,我也不好多说,免得扰了皇上的清静。”
徐清听出这话里有话,追问道:“张先生何出此言?若真有人捣乱,皇上定不会坐视不理。”
张逸风起身走到残碑前,伸手触碰碑身,黑焰顺着指尖蔓延。
他停顿片刻,随后道:“徐使者有所不知,这碑是我手下从禁地取来的,上面怨气极重,像是被什么力量镇压了无数年。”
“我细查之下,发现这怨气跟边境的瘟疫有些关联,怕是有人想借此祸乱一方。”
徐清心中一动。
他没有完全相信张逸风的话,但也不敢全然否定。
他沉吟片刻,问道:“张先生是说,瘟疫背后有阴谋?这事可大可小,若真如此,我得回去禀报皇上。”
张逸风点了点头,语气平淡:“我也不过是猜测,徐使者回去后尽可如实禀告。至于信不信,全凭皇上裁断。我隐居多年,不问世事,这些不过是闲谈罢了。”
徐清起身抱拳道:“张先生的话,我记下了。此行目的已达,我不便久留,就先告辞了。”
张逸风挥手示意血鳄送客,随后道:“徐使者慢走,代我谢过皇上的好意。”
徐清带着队伍离开祭坛,黑雾再次合拢,将祭坛隐于其中。
他心中思绪翻涌,张逸风的话未明说,隐隐指向一个惊人的可能性。
此事若真,皇上必会重视。
数日后,徐清返回皇宫,将此行见闻一五一十禀报李道明。
御书房内,李道明端坐案前,锦袍上龙纹熠熠生辉。
他听完徐清的叙述,沉默片刻,随后道:“张逸风说瘟疫背后有阴谋?这事他为何不直接上报,反而让你转告?”
徐清低头回道:“张先生说自己隐居多年,不愿多管世事,只当闲谈提及。他还拿出一块残碑,说瘟疫与碑上的怨气有关,具体如何,他没细说。”
李道明起身走到窗前,感知着远处的动静。
他与张逸风相识多年,知道此人从不轻易开口,一旦提及,必有深意。
“张逸风当年救我一命,我信他不会无的放矢。瘟疫之事,近来边境确实有些传闻,若真有人借此生乱,绝不能姑息。”
徐清站在一旁,补充道:“张先生还说,这事他只是猜测,让皇上自行裁断。”
李道明点了点头,挥手道:“你先下去,我自有打算。”
徐清退下后,李道明独自站在御书房内,思绪渐渐清晰。
边境的安稳关乎皇朝根基,若真有阴谋滋生,绝不可掉以轻心。
他转身回到案前,提笔写下一道密旨,随后召来亲信将领:“传令下去,边境各城即日起加强戒备,巡逻加倍,凡有异动,速报。”
密旨很快传至边境,各城守将接到命令后不敢怠慢,纷纷调遣兵马,增派巡逻。
天罚军的营地外围,原本松懈的防线因皇朝的动作而受到无形压力。
天兵们察觉到边境的异动,低声议论:“皇朝这是怎么了?突然加强戒备,莫非真有什么大事?”
“听说禁地那边出了乱子,会不会跟咱们有关?”
天枢站在营地中,灵识扫过远处,察觉到皇朝兵马的频繁调动。
他召来玄姬,沉声道:“边境的戒备突然加严,怕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你那边有什么消息?”